宗的决定了”
看着一脸‘我是个不孝子’表情的徐云,老汤先是微微一愣。
旋即眼中便冒出了光。
肥鱼?
对啊,徐云的身后可是有肥鱼存在的!
如果说徐云手中确实有肥鱼所留下的一些传承,或许
还真有一丝机会?
如今掌权的阿尔伯特亲王是个工业狂魔,从剑桥大学设立自然科学学位也不难看出,科技在高层视野中的重要性是在不断增加的。
如果徐云真的能拿出一些吸引人的东西,剑桥大学方面定然会有所扶持。
届时或许在更高的层面依旧无法与使徒社对抗,但在校内说不定还真能压过使徒社一头:
别的不说。
光根据老汤自己了解到的信息,目前校内就有不少学生对于科技很感兴趣。
况且有句话说的好。
反正不要钱,多少试一点嘛。
假若这个新社团能够在学联会长的竞选中给自己带来一丁点儿的支持,或者稍微对冲使徒社的压力,都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想到这里。
老汤不由停下脚步,对一旁的艾维琳问道:
“艾维琳同学,你的想法呢?”
艾维琳静静看了眼徐云,直到把他瞥的有些发毛了,才道:
“我没意见,建社的话算我一个。”
见此情形。
徐云方才松了口气。
没错。
建立一个新社团,这就是他刚刚灵光一现冒出的想法。
毕竟使徒社注定会使自己的评分降低,那么干脆就搞出一个评分更高的社团嘛!
反正纵观使徒社200多年的历史,1850-1900阶段参政的这茬社员,基本上都没啥好货色。
既然如此。
为啥不把这些毒瘤给抛弃掉,成立一个科研色彩更浓郁的社团呢?
至于这个新社团能与使徒社抗衡的底气嘛主要有两点。
一是徐云的穿越者身份,论政治他可能是个弟弟,但在1850年讲科学
开玩笑。
你把使徒社的那群人捆起来,恐怕都赢不了他一根手指头。
第二个原因嘛
则是使徒社目前还很年轻,盘外招威胁不到徐云的人身安全。
使徒社成立的年份是19世纪20年代,具体年份后世看法不一,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丁尼生是在1828年才进入的剑桥大学。
哪怕考虑到丁尼生在三年前就和F.D.莫里斯相熟的情况,使徒社实际的成立时间也不会早于1825年。
1850-1825=25。
按照‘天使’也就是研究生22岁入学来算,目前第一批使徒年纪最大的也不过47岁。
更别说这还只是最理想的一种情况。
在后世能够查阅到的资料中,使徒社第一位进入政坛的成员叫做费利佩·维拉,眼下才42岁呢。
这种年纪的使徒哪怕进入了下议院,顶多也就是普通议员也就是下议院650席中的一位。
议员的身份就眼下的英国社会而言肯定很尊贵,但距离真正的权力中枢,最少还有15年的路要走。
所以说。
如果面对的是2022年枝分叶散、关联无数行业的使徒社,徐云肯定二话不说,回宾馆洗洗睡觉完事儿,结算的时候爱扣几分扣几分吧。
但1850年的使徒社
徐云自认为还是有些机会能掰个手腕的。
当然了。
建立社团的意向好定,但实操起来却还有很多环节要走。
比如
纳新的事情
说来也巧。
老汤和艾维琳定的酒店正好是同一家,因此三人便省了另外安排交谈地点的麻烦。
在回到酒店后。
他们很快便重新聚在了徐云的客房。
老汤先是从酒店前台买了些果干、芥末豌豆、炸猪皮、康沃尔馅饼等英国常见的下酒菜,又招呼徐云拎回了一桶黄油啤酒。
三人就这样在房间里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社团的事情。
“汤姆逊先生,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徐云从餐盘中拿起一片炸猪皮,放在嘴里卡兹卡兹的嚼了起来:
“我们的新社团不参与政治、也不涉及文学,唯一的宗旨就是探究科学真理。”
“至于场地则先向惠威尔院长租借,有前几天的事情打底,想必问题不大。”
威廉·惠威尔在二十多年前便提出了科学家这个词,所以老汤很轻松便理解了他的想法,问道:
“你的意思是组建一个自然科学的爱好者团体?”
徐云点了点头,肯定道:
“没错,不过科目上可能比较偏向物理、化学和生物,古典科目我暂时不考虑在内。”
说完他顿了顿,将左边手肘靠到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说道:
“其实这些天我也有观察过校内的一些情况,自然科学虽然是一门新兴学科,但校内的潜在受众却不少。”
“别的不说,光前几天我们做实验的那块空地,这些天就一直有人围在那儿鼓捣些什么呢。”
老汤轻轻点了点头。
徐云说的这件事他也知道,在徐云三轮实验结束后,便一直有些学生在尝试着复刻相关实验。
学校方面对此也没有下令制止,还很大方的提供了一些全新的设备供学生们尝试还原。
如今一到晚上。
那一块区域便会聚集起十多位学生,外加不等数量的围观者。
所以就像徐云说的那样。
虽然目前剑桥大学才设立自然科学这门课不久,但受众这块还是非常有潜力的。
其实想想也正常。
毕竟科学和文学,本就是后世的两大领域。
徜徉在文学海洋中的人很多,但喜欢搞实验的人也不少不是?
更别说1850年还处于近代科学的启蒙阶段,许多实验其实不需要太过精密的设备就能进行。
这种未知现象在观念上还是很具有冲击力的。
除此以外,后世有一则数据也能证明这点:
在原本历史中。
1850年剑桥大学选择自然科学的新生人数是107人,占新生比16.5%。
1852年就上升到了176人,占比为23%。
1855年更是达到了297这个数字,占比更是达到了35%。
这还是专修人数,算上选修的学生还会更多。
看着颇有些信心的徐云,老汤沉吟片刻,问道:
“徐云,社团如果顺利成立的话,你打算怎么招新?”
“是直接去那片空地上拉人,还是印发传单?或者是私下募集社员?”
后世搞过推销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潜在客户是一回事,把他变成真实的消费人群,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目前剑桥大学只能算是存在可供科学社团发展的土壤,但想让这些土壤长出果子,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事情。
在老汤看来。
徐云的拉人方式应该就那几样:
晚上去空地那边尝试说服重复搞实验的学生,或者就是广撒网式的发布传单。
再离谱一点,就亲自女装PY啥的
例如当年的使徒社。
没错。
使徒社一开始也遇到了招募上的困难:
建社初期,丁尼生等人看上了一位叫做吉亚内利·科内的古典文学专业新生,可对方对于入社有一些抵触。
于是丁尼生他们私下里凑了一些钱,以茶话会的形式邀请了对方前来做客。
就这样软磨硬泡了一个多月,吉亚内利·科内才最终屈服在了使徒社的甜点下
顺便再说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
丁尼生后来不是自费出了一本《抒情诗集》嘛也就是促使哈勒姆撰写了《论现代诗歌的特征和丁尼生的抒情诗》的那本,出版后就成为了一个穷光蛋。
加上哈勒姆和另一位F.D.莫里斯也是个穷逼,所以使徒社一度没钱去购买甜点了。
于是无奈之下。
丁尼生只能亲自出马,追到了伦敦一家蛋糕店店主的女儿,从此才让使徒社有了新的甜点来源
那个妹子的名字叫做蒂娜·塞尔伍德,二十年后成为了丁尼生的小姨子。
嗯,小姨子1850年的时候,丁尼生和蒂娜·塞尔伍德的亲姐姐艾米莉·塞尔伍德了结婚,伴娘就是蒂娜·塞尔伍德。
还好丁尼生没生活在柯南世界,否则这事儿起底得死上一个人,遇到大集死两个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
有当时堪称青年偶像的丁尼生坐镇的使徒社一开始发展的都如此艰难,就更别说徐云计划成立的新社团了。
两月内能招到十个人,半年内能初见成效帮上自己一些忙,这就是老汤所能预想到的极限了。
至于再快?
绝不可能!
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能发生,他当场就去把小麦宿舍里的那把斧头吃掉!
客房里。
面对老汤的询问,徐云悠然拿起一颗豌豆,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汤姆逊先生,招新计划我倒是有些想法,我有把握在社团成立后的一个不,两个星期内吧,招募到20个以上的社员。”
老汤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徐云所说的数字,便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给他打起了预防针:
“嗯,这个目标还是有些高了,当初我成立的内衣社一个月才招到了三个额,等等?”
说着说着,老汤忽然反应了过来。
只见他直愣愣的和徐云大眼瞪起了小眼,片刻后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恁说啥哩?两个星期20个社员?”
看着一脸‘你tmd知道剑桥大学才多少人吗’表情的老汤,徐云再次点了点头:
“没错,两个星期20个社员。”
徐云的语气很平静,实际上如果不是考虑到英国这操蛋的天气,他原先还准备说一个星期呢。
在他对面。
“你”
老汤张了张嘴,下意识的便想驳斥回去。
但旋即他又想到了徐云此前的那些操作,表情顿时不确定了起来。
从认识徐云至今,他从这个东方人身上见到了太多离奇的事情
几秒钟后。
他深深看了眼徐云,问道:
“罗峰,你打算做些什么?”
徐云闻言一摊手,直接道:
“保密。”
老汤and艾维琳:
“”
见此情形。
徐云不由叹了口气,出声解释道:
“汤姆逊先生,你恐怕不了解,我们东方在这方面有一些比较特殊的习俗。”
“就是有些事情如果我现在说出来,今后就没订阅啊呸,就不灵了。”
“所以还请二位多多见谅,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您的。”
老汤见说与艾维琳对视了一眼,二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无奈。
“也罢”
不知是不是徐云此前的操作给老汤带来了信心,他还真没再去追问徐云计划的事情,而是问道:
“既然如此,回去以后你到我那儿拿份申请表,尽快把流程过完吧。”
说完他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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