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便罢了,怕就怕瑞王气性被激起来,白日里再塌个一两间,砸死弄伤了书生们,那可就不好善了了!
“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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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一早就在准备今日的晚宴。
此刻他把玩着那块温润的白玉,眉眼微微一挑:“他竟狂妄至此?这国公府的子嗣,虽不是天家血脉,可姑姑在,也流着一半的皇家血液,他敢如此愚弄姑姑,愚弄父皇?”
范九看看左右,一挥拂尘,压低了腰身俯到瑞王身边耳语了一番。
新妇进门,昨日就该一家人在一起用一顿晚膳,可裴宥昨日下午去了工部,清辉堂说温凝一早就睡了,她便没去喊人。
顾飞忙上前回禀:“公子,事情已办妥,人已离京,并表示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范九细长的眼眯了眯:“既是无中生有,想瞒也瞒不了多久。这个档口,他知有事要发生,若明日被参在前,欺君罔上在后,龙颜大怒下来,想必连世子夫人也不会轻饶?但若此事在前,陛下气也就气过了,明日拿着折子,也不好翻旧账。如此说来,裴世子急于在今日摊牌,是在保世子夫人?”
可不待她话说出口,那个混不吝的清凌凌坐在满满一桌饭菜前,说了什么?
“母亲,今早儿子让施大夫给阿凝请脉。”
张国璋连声叹气,到底是年轻,锋芒太过,锋芒太过啊!
今日归宁的一行人都在望归山山脚停下,只有徒白陪着世子和夫人上山了。
瑞王沉吟片刻。
“你速速命人去查!今夜便将那温庭春家中上下都给我查个清楚,明日一早,务必送那不知好歹的表哥两份大礼!”
工部事务当前,是否应该先以公务为重?何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惹怒长公主和陛下……
瑞王惬意地站起身,掸掸长袍,满脸的势在必得。
今日温凝归宁,按理两人用过午膳就该回来,因此她早早叮嘱下人准备晚膳。两个年轻人,都一副冷冷清清不沾人间烟火的模样,院子里不要丫鬟也不留嬷嬷,有些事情只得她这个做母亲的亲自来提点了。
她还夸裴宥“金陵岂非池中物”。
“施大夫告罪,此前因着月份太小,诊错脉了。”
“孽障!孽障!”短短几瞬,容华已经将一切想通,什么“阿凝有孕”,根本就是裴宥编造的一个弥天大谎,“你就是仗着……”
临走前,施大夫朝他行礼:“麻烦顾侍卫给世子爷传句话,给夫人拿错脉,是老夫学艺不精,如此拙艺,万不敢再耽误京城的贵人们,今后必不敢再踏足京城半步。”
裴宥不好对付,弄一个鸿胪寺卿,还难得倒他?
七月二十一,刚刚休完婚假的裴世子,上朝第一日便被人参了一本,称由他亲自督建的江宁府学堂,一场大雨而已,五座塌了两座,整个江南不仅学子们,百姓们都出离愤怒,上书不断,要求朝廷给个说法。
与此同时,才被人艳羡了三日的鸿胪寺卿温庭春,也被人参了一本。
称其于今年四月在招待琉球王子的洗尘宴上,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那场宴席上的所有酒水,都来自他的私营酒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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