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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拿住鹰翅不能飞

这“魔猿本相”对于王一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此时由他施展出来,威势比之谢逊更加骇人。

“吼!”王一喉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左脚一迈,右手一抄,放长击远,正如猿猴长臂要去拿树梢的果实。一手如闪电般拿住了对方手腕,身子随即往后一坐,用力一扯,瞬间便带歪了对方的劲力。

此招诸位读者简直再熟悉不过,正是峨眉绝学——白猿接箭式。

王一施展出魔猿本相,又身负巨力,这一爪拿出,正如巨猿拿住鹰翅,别说老鹰了,就算是一头凤凰也不见得能在他手中飞起来。

秦钟越肩膀一抖,肌肉鼓动,还想跟先前一样以明劲炸开对方手掌,但是王一双手却如钢浇铁铸,纹丝不动。

王一心中并不想对方消耗过巨损害根基,故而止住对方攻势,令其偃旗息鼓便不再攻击。

却不想那秦钟越也是狠人,身子一矮,“咔嚓”一声,卸了自己的左手关节,而后背身一扭,扭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右手反成标指,去戳王一的咽喉。

要说这“飞鹰涅槃”与他先前的鹰爪功有什么不同。王一觉得就只有“锋利”两个字能形容,光是每一招每一式带起的气劲都能刮的自己脸上生疼。

古人常言:“藏锋包其气,露锋纵其神。”

这藏锋是一种收敛,而露锋是一种绽放。藏锋讲究含而不露,是一种守,将气和智慧藏在身体之内,蓄势待发。就如王一一开始的蛰龙之变,其实就是藏的一种变化。而这露锋就更偏向于攻,讲究攻敌之必救而不可救,御敌之必弃而不可弃。追求的是一刹那的绽放。但是这二者并无高下之分,都是一种武学智慧,无论是“包其气”还是“纵气神”都需要以自身的修为和实力作为基石,否则都不能成大器。

反而是现在的人常常有误解,将“四两拨千斤”奉为圭臬,觉得自己只要有四两的力气运用特殊的技法就能撬动敌人千斤之力,其实这就是大错特错了。“四两拨千斤”的前提就是你得身具千斤之力,否则你就是练再多的技法也是白搭,不然古人也没有什么“一力降十会”的说法了。

要说这秦钟越简直就是把“露锋”做到了极致,一招既出,见血回头。那五指戳来,若是让他戳实,即便是王一也得吃个大亏。但是王一这一招“白猿接箭”后续变化也还未止,见他五指戳来,脖子微微一错,身形反而前挤,一个贴身胯打,只听“咚”地一声,将秦钟越撞了个满怀,而后单手一送,使劲一拨,就要将他拨飞。

可这“飞鹰涅槃”乃是杀招,岂是能这般轻易落败。那秦钟越借王一拨劲一弹,反将左手关节续上,倒飞之时趁机一爪扣在王一琵琶骨上,转头对眼怒视,眼中好像放出神光,居然用出了鹰形之中的“目击”之法,原来这才是他藏在最深处的杀招。

王一好像看到雪山之上,突然生出一枝寒梅。灵鹫在那雪山之上日日飞翔清啼,并非为了捕猎进食,更像是为了守护这一朵寒梅绽放。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宝剑从来都不是他的底牌,只有这梅花才是。英雄刀又哪里比得上温柔剑。

如果把谢逊的武道信念比作对修行的执着的话,那么此刻秦钟越的信念则更像是守护,至于守护是亲情?爱情?友情?王一不知道,也猜不透。

秦钟越此时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目中神光越来越亮。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王一情不自禁想到了这句诗。

只见寒梅朵朵绽放,迎风飞舞。秦钟越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似乎也染红了每一瓣花瓣。

寒风一吹,那花瓣四散飘飞,往王一所化巨猿而来,其中藏着浓浓情意,似欣喜,似哀怨,似氐惆……,更将巨猿浑身划出道道伤口。

若换作一般高手,此刻已经落败。只是今天秦钟越对上的人却是王一,一个身具罗汉金身的男人,这种精神攻击对他毫无作用。

反而是他被秦钟越那种拼尽全力,为求一胜的信念所感染,于是也化出一道神意与他相和。

只见雪山顶上巨猿突然盘膝而坐,手捏莲花印。虽然身上伤口还在增多,它却甘之如饴。鲜血流遍全身,将它浑身染的通红。突然,天上日光大炽。金光洒下,巨猿身上的鲜血突然变作了袈裟,梅花也化作了宝冠,不偏不倚正戴在了它的头上。

它的身上也如涅槃一般燃起熊熊大火,其身形在那火光之中肉眼可见地缩小,更有寸寸毫光从体表透出。

忽然,天地蓦地一静。雪山顶上瞬间宝光大放,一声响亮的佛号从天际传来:“南无斗战胜佛!”

“唳……!”灵鹫见那梅花被夺,发怒来抓,狠狠朝那佛陀撞去。

那佛陀生就尖嘴猴腮,一个猢狲模样,但却圆满庄严,端正殊妙,对那啄来的灵鹫也不恼,只是伸手一拿,居然跟“白猿接箭”一模一样,就将那灵鹫拿在手中,口中宣道:“汝今为我护法,精进修行,可以证菩萨道。善哉!善哉!”

那灵鹫在佛陀手中开始挣扎不休,听到这阵阵佛音,突然就安静下来,整理了一下羽毛,绕着佛陀飞了一圈,就安安稳稳停在了肩上。

“阿弥陀佛!”

佛陀双手合十,口宣佛号,一时间神光大放。

秦钟越从那神意中猛然醒来,“噔噔噔”退了好几步,猛地吐了一口鲜血,眼中神色渐渐暗淡,头发也失去光泽,肉眼可见地老了好几岁,整个人委顿在地,只是一双眼睛还在发直,口中不停念道:“淑琴,淑琴,我已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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