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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火与水 第五十章 就没有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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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写出遁地符纸这类高级货,被陈雍庭一句‘可爱的姑娘’夸得心醉的单璠想要得不得了,跟她轩哥说道:“轩哥,你让我试试呗,我想要他手里的那张遁地符,将来你跟梦祯姐合伙打架,照顾不过来我的话,我也好先跑啊。”

这是什么鬼理由,谭轩被气笑,将手中的符纸递了出去,然后陈雍庭跟他师傅俩人,就眼看着单璠将那道符纸贴在额头上,而那符纸稍宽,遮住了她的视线,单璠将符纸掀过脑门儿去,睁着两只水灵的眸子,问道:“这个得贴多久啊?”

符纸没毁,单璠还能说话,让老道人瞬间泄气。

陈雍庭连忙解释道:“若是僵尸会立马起效,姑娘你还能动,说明你不是,那我这张遁地符就送给你了,真是打扰三位了。”

单璠满心欢喜地接过陈雍庭递来的遁地符,对他说了一句:“没关系,谢谢你。”

俩人转瞬即逝的对视,让陈雍庭立马红了脸颊,最后跟着师傅一起灰溜溜地离开了客栈。

云梦祯望着师徒俩的离去,开口道:“那老道人灵识很高,不然瞧不见小璠的异样,但道上从没听说过,有这号性子唐突的老道人。”

谭轩思想一会儿,轻言道:“估计会晚年成名,但他那徒弟本事也不小,年纪轻轻就能将遁地符写出来,刚开始以为会是假符,直到我看见了符纸上存有咒印,此人是被这个天下遗失掉的天才,好好做他的捉鬼大师的话,将来的成就,恐怕都要远过超绝大多数道者。”

单璠小心翼翼将那遁地符折好,再用手绢包裹,不怕在轩哥面前事儿大的她问道:“那有没有超过轩哥你?”

谭轩却反问道:“怎么,你喜欢他啊?”

在单璠意识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突然被轩哥问反倒愣住了,她败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轩哥你别胡说啊。”

谭轩跟他璠妹子来了劲儿,再次反问道:“你咋不问那老道人,跟你梦祯姐在灵识上谁厉害,问我跟小年轻作甚?”

单璠被气得哑口,惹得云梦祯抿嘴一笑,她道:“小璠,姐姐跟你说个事儿。”

单璠眨眼望去,瞧见梦祯姐的平淡目光,她点了点头,听见梦祯姐与她说道:“我们三人中,只有轩哥有资格拍桌子,不管他拍没拍,你都不能拍,知道吗?”

单璠小嘴微微张启,想得通这个道理,却没有意识到,现被一提,觉着还真说得过去。

单璠没去看轩哥,但轩哥并未当场表态,她就知道她轩哥认同梦祯姐。

单璠哦了一声,说她知道了,云梦祯没太较真,要是下次单璠再犯,再惩罚也不迟。

三人背负行囊刚准备启程,谭轩望见街上来往的人群,突然心疼得单膝跪倒在地,吓得单璠以为是中毒还是被人暗算了。

云梦祯知道如何,只因来往人群之中,有人的身影与服饰特别像一个人,才让谭轩心病发作。

云梦祯只手拍抚谭轩后背,跟单璠说道:“小璠,去药铺抓些安神静心的药来。”

单璠犹豫一下,并非她不去,而是她不知道药店在何处。

云梦祯将谭轩搀扶起地,继续道:“问,去问谁家开的药最好,就去谁家。”

单璠豁然开朗,撒腿就跑开了。

单璠才出克莫山,经验不足,可她来对了地儿,若是其他地方,问别人谁家的医术高明,十个人可能就有十个不一样的回答,但她来的是湘潭城,十个人就一个答案,小医女张莎。

廉光药馆门前。

张莎一大早刚到药馆,就见到凌元在门口等她,左肩斜跨着药箱的张莎开心极了,满脸笑容迎了上去,却发现凌元的情绪不大好。

最后好不容易将这尊闷闷不乐的神仙请进药馆,来时就已吃了早饭的张莎,得知凌元几乎一天没进食,扔下十几号前来看病的病人,在距离药馆百米外的油条摊位上,替凌元买了豆浆跟油条。

张莎忽然觉得,自己像在照顾个小弟弟的样子,就把凌元规规矩矩地晒在平时她诊病的活动范围内,让他与自己在间距不到五米的地方,安静地吃着早食,观察了一小会儿,发现凌元居然不闹腾,最后张莎咪咪笑着,开启了一天的看诊劳务。

张莎医术高明,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被阳家堡的人吹出来的,而是整个湘潭城百姓们口碑堆出来的。

除开后堂有个负责煎药的徐姑娘,张莎一大早连同诊病抓药,一气呵成,动作娴熟老练,药馆之中,所有病人都在等候在后堂的徐姑娘,端出治病的汤药。

午膳之前,又来了一位,是单璠大小姐大驾光临药馆。

她老人家一进大堂,便瞧见有公子哥儿右脚踩在他坐的木凳上,右臂枕在右脚膝盖上,闷闷不乐着。

仇人见面,免不了讥讽一番,可昨天才被梦祯姐说教,单璠按捺住脾气,与堂座上得张莎问道:“大夫,你就是小医女张莎吗?”

张莎笑容满满,道:“对啊,就是我,你要看病吗?”

单璠瞧见一旁只手撑着脑袋看向别处的凌元,委实觉着恶心,翻了个白眼,这才与张莎说道:“我哥哥心境受损,刚才心病复发,差点晕倒,我来抓点安神静心的药,张大夫能给开吗?”

张莎一听心境受损,问道:“你的哥哥是道者?”

单璠如实回答,而后一个问得很详细,一个回答得很认真,小半会儿后,张莎就替谭轩抓好了一副药。

因为怕单璠年纪小,不懂煎药里的三碗水煎一碗喝,张莎提议道:“我们这里有煎药的炉灶,姑娘你可以在这里煎好了,再带回去给你哥哥服下。”

“得多久啊?”

“半个时辰,很快的。”

“那诊金加上煎药的钱,总共是多少?”

张莎诚恳道:“我们这里煎药是不收钱的,药材是二十八纹钱。”

单璠用不来钱,从钱囊里一股脑儿倒出许多大块小块儿的金子银子,让张莎自个儿拿。

张莎笑着收下那份药钱,再把那令人眼红的钱财替单璠装进钱袋递给她,指着别处的许多人说道:“姑娘你是十五号,先去那儿等着,待会儿拿方子,跟后堂的徐姐姐对对,就可以领药。”

一切都很平常,清晨突然到访的凌元就坐在自己身边,这种日子如果一直是这样,该是多好呢,陷入幻想的张莎刚看完病人,正美滋滋地收拾着桌子,打算到后堂去帮忙煎药。

突然间,一道玄黄激射进药堂,掠过了坐在一排长椅上的百姓和单璠,而来不及反应的凌元,额头被符纸贴住,立在当场一动不动。

有一阵青光越过众人,分化成圆,降在堂中凌元的周身,是一个阵法,冒出一道亮眼的黄光后逐渐熄灭,落地生根在凌元脚下。

“哼!”

一身影闯进了药堂,来者自然是陈雍庭他师傅,他右手持桃木长剑,捏着剑诀的左手,指着被自己镇住的僵尸喝道:“这回无论你是什么僵种的僵尸,都逃不过我的五行阵玄!”

还没来得及收拾桌案的张莎毫不退缩,她两步跨到凌元身边,就要伸手去揭开镇住凌元的符纸,却被老道人喝住:“小姑娘!你别动他!”

老道人瞧见一旁的张莎,眼光一怔,多有闪烁,震惊道:“居然还有一只!”

要捉拿凌元,在场除了张莎会反对,其余人都没意见,可当老道人对张莎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民愤盛怒的病人们中,有位个高大汉站了出来,怒斥道:“哪儿来的野人,敢污蔑咱们的小医女,当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嬷嬷婶婶辈儿的妇女们见有人撑腰,指着陈雍庭师傅的鼻子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老家伙,居然有胆子对咱们小医女这么说话,还用不着阳家堡的人出面,整个湘潭陈的人就能把你打死!”

今日好似出师不利啊,先前在客栈捉不到人,到了这会儿依旧如此,后知后上的陈雍庭才赶至大堂内,瞧着一众人指着他师傅骂,就知道是犯了众怒,他连忙出面替师傅解释道:“各位乡亲先别生气,我跟师傅在此捉僵尸,你们瞧那人,被我们的符纸一贴,就动不了了。”

‘滋’

陈雍庭刚指着凌元,所有人都瞧见贴在凌元额头上的符纸自行毁去。

这可惊呆了陈雍庭师徒俩,这一刻俩人都觉得是出师不利。

单璠看人,只看重第一眼,张莎无论在诊病,还是在交谈中,都是个好姑娘。而来的路上,路人们对小医女的提及都是兴高采烈,想必是个救苦救难的好心人。虽然不知道凌元跟张莎什么关系,但是有人要对小医女出手的话,在场的单璠就不答应!

“喂!”

单璠两手叉腰,中气十足地跟陈雍庭说道,“你捉凌元我没意见,可要是欺负小医女的话,我就要打你了哦!”

见到这么多人为自己撑腰,张莎心中甚暖,她手扶这凌元的臂膀,心中为他担心,而醒了过来的凌元一挪脚,脚在临界五行阵玄边缘,将他的鞋底烧得滋滋作响。

凌元将脚收了回去,凝重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捉我?”

陈雍庭此时尴尬至极点,僵尸是僵尸,但遇到硬茬了。

凌元先才不借助外力,就毁去了祖上传下来的符纸,说明此僵尸能力巨大,降不降得住还两说,况且民愤难调,这前后的夹击,使陈雍庭陷入两难。

但师傅就是师傅,率先稳住脚步的就是师傅他老人家,他身子向着徒弟陈雍庭倾斜道:“在事闹大之前,将这小子镇压住,再好好跟乡亲们解释,反正那丫头不管,我们速战速决!”

陈雍庭点头,顺手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严阵以待师傅对僵尸的扑杀,他好随时补上这道黄纸。

耳力极好的凌元蹲身下腰,两手分放腰间胸前,做出了备战姿态,他道:“不知道你们这什么歪门邪道,不过想要拿我,你们凭什么?”

“凭你是僵尸还不足够!?”

老道人再次发难,脚下如生风般向凌元掠去,手中的桃木长剑专挑凌元的中上路。

危急时刻,张莎被凌元的一股气势轻轻推开,他不喜欢做困兽斗,所以以擎身艰难破开那五行阵玄,一时间没有多的精力去抵抗刺来的桃木剑,而面前的桃木剑已送至眼前,凌元只得空手将之全握,随即掌心传来灼烧感,伴随着一股黑烟,疼得凌元两手不得不松开,好在有这一空荡,给凌元腾出了歪头的机会,不然铁定被老道士给贯穿了脑袋!

凌元对这来历不明的师徒俩,震撼尚且如此,老道士对凌元的惊讶简直如惊涛骇浪,五行阵玄是祖上先辈传下来的捉妖厉阵,今日被一黄毛小子轻松破去,而那对僵尸妖魔切金断发的桃木剑,更是拿眼前僵尸没有办法。

凌元转身移至老道士身侧,一记混带全身劲道的横扫,强劲如弓弩,就往老道士腰身而去,老道士惊讶之时,想要防守已然来不及,幸得徒儿陈雍庭出现,一记抡拳若结实地悍在凌元脸颊,凌元起码要掉几颗大槽牙,所以陈雍庭的这一招围魏救赵,化解了师傅之危。

仅这一个照面,出招又撤招,快至风行,惊得在场人呆滞,好不容易都回过神来,听见小医女张莎沉着脸色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擅闯药馆就是不对,请你们出去!”

一旁的单璠帮腔道:“就是,这凌元既没杀人,又没放火,兄台凭什么胡乱抓人?”

余光瞟到凌元望向自己,单璠解释道,“我是看在小医女的面子上,帮理不帮亲!”

场中央的师徒俩被众人围在中间,平日里就是被人冷眼相看的陈雍庭,若是强提一口气,也还是能够做到不知脸皮为何物。

然陈雍庭被单璠质问一番,居然有了羞耻感,他萎缩在师傅身侧,说道:“师傅,这位姑娘说的好像都没错,那凌元既不在行凶现场,道上也没通缉他的流文案底,我们这么闯进别人家来,好像是不大对。”

老道人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责怪徒弟,好似徒弟没错,所以他胡乱给陈雍庭安了个罪名:“你胡乱说什么啊你?弄得老子都觉得是自己错了!”

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老道人揪着陈雍庭的耳朵怪道:“你小子是在推卸责任了啊,走走走……咱俩出去好好谈一谈,今后路子该怎么走!”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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