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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火与水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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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是单璠看到过的第三次,她当然了解不到轩哥内心的世界。

其实说来也简单,谭轩一直都在害怕阮青海被凌澈推开的瞬间,俩人已暗生情愫,回忆里的画面很强烈,即便谭轩他个人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可脑袋里就是挥之不去。

单璠问道:“梦祯姐,昨天小医女的药不管用吗?”

单璠是妹妹,好多事都不具备经验,云梦祯耐心道:“小医女开的方子都是镇心驱寒的,只能起辅助之效,追根究底,轩哥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挺过来。”

可现在轩哥又瘫了啊,单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单璠想起一事,她拿出一本古籍,说道:“梦祯姐,这是先祖临走前,让我转交给轩哥的,后来我爹让我等轩哥回来再给他,可我后来将此事忘了,梦祯姐瞅瞅这本古籍,对轩哥有没有帮助啊?”

云梦祯将古籍接过,其上书写天行卷三字,粗略地翻阅了一通,摇了摇头:“是跟狂剑属同一级别的神诀真法,可惜用处不大,轩哥目前并不需要。”

但云梦祯还是将之放在了谭轩枕边。

云梦祯怕单璠这丫头脾气劲儿又上来,对着谭轩大手大脚,招呼道:“我们要在湘潭城多待几日,现在天色还早,轩哥由我看着,小璠你可以出去逛逛,但天黑前要回客栈,也不能走太远。”

本来就贪耍好玩儿的单璠得知自己可以出去逛街,果真就扔下卧床不起的谭轩去了。

云梦祯笑了笑,倒是床上躺着的谭轩说道:“小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能让轩哥提起一丝精神来,云梦祯在欣喜之余,说道:“这么瞧不起我们小璠吗?这鬼灵精身上有钱,到哪儿都吃得开。就算被人盯上了不碍事,轩哥不知道小璠的技道跟道力,偷偷摸摸地已有小成了。”

谭轩脸色惨淡像个将死之人,但听云梦祯这么肯定,便没再纠结。

“感觉怎么样了?”

“很累,不想动。”

“要喝点水吗,我去拿。”

“麻烦梦祯了。”

云梦祯不娇作,得到谭轩的首肯后,用勺子给谭轩服下清水。

客栈大堂内。

单璠刚一脚跨出客栈大门的那一刻,心中就有股神圣庄严的气氛笼罩自己,自豪地仰望那碧蓝晴空,站在原地觉着比啥时候都要好看,无拘无束的单璠两手叉腰,感受着新鲜大地的气味。

身上有钱啊,在克莫山不能够体会完全的滋味,光是想想就让单璠内心满满。

买东西不问价钱,若有中意的,就掌心向上,递给卖主一锭银子,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卖了高价,但单璠只要心情愉悦,摊主找回她多少散钱,她就收多少。

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拿着刚买的一枝碧绿发簪,往头顶一戳,晃了晃脑袋没觉得会掉落,单璠又满心欢喜舔了舔糖葫芦,一时之间的心境美丽无限。

“各位路过的朋友,小子陈雍庭为大家表演杂技,还望大家伙儿赏个脸,给个面儿看看咧。”

前方有人在赚吆喝,听声音还很熟悉,本意是望一望而已,没打算凑过去。

可瞧见窜动的人群,单璠也被勾起好奇心,快步跟了上去,发现已人山人海,想要一探究竟,单璠在人群里喊着借过,硬是挤了进去。

“原来是你啊!”

单璠惊喜于陈雍庭要表演杂技。

陈雍庭一瞧单璠到场,笑容更为灿烂,他手里握着一把木质长剑,反手握剑柄,将其扔向半空,在剑端坠落之际,仰头的同时身形下沉,用额头卸去了长剑趋势,竟是稳稳地让木剑竖立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单璠瞧着陈雍庭左摆右摆的身躯,知晓这是为了长剑平衡,她率先鼓掌道:“很厉害啊!”

但却只有单璠一个人在鼓掌,单璠恼道:“大伙儿觉着好看,就鼓鼓掌啊,这么精彩的表演。”

旁处有人说道:“哪个耍杂技的不会这,我们还看腻了都,来点看家本事啊。”

陈雍庭身后有人影晃动,单璠细看过去,是老道人,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口大呲花瓶,手法呈旋转式扔向了高空。

果然不出单璠所料,剑尖之上又多了一块快速旋转的大花瓶。

此时才有人们高举喝彩。

陈雍庭的杂耍是跟师傅悟的,是他跟师傅学的技道,思想多怪的他因缺钱花,今天忽然跟师傅说起了卖艺,师傅开始时反对,还质疑陈雍庭你会卖艺,干嘛跟他出来混江湖,陈雍庭的回答自己乱想的,却把师傅气得要打人,这不是变相地说他的技击之道是耍猴吗?

以至于扔完这只大呲花,师傅他老人家就没在上过场了。

陈雍庭法子很多,用剑挑针这样的细致活儿都能做到,倒也打脸了师傅说他的剑都拿不稳,单璠很惊奇陈雍庭能够横剑,并在之上立起一根细针来,她扯着嗓子在人群中大呼过瘾。

但是最后收钱的时候,被师傅的一番话印证,湘潭城看热闹的多,他们宁愿把钱,给神佛墙角下跪向他们磕头的小乞丐,也不愿把钱给陈雍庭这样卖艺讨生活的。

当陈雍庭端着破瓷碗,笑着将手伸向周围看客时,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沉默走开,陈雍庭不信邪,绕了一大圈下来,除收到俩三铜板外,周围的人该散的都散了。

起初觉着自己有能力,认为今早可以大赚一波,信誓旦旦的陈雍庭还跟师傅说,赚的钱算他一半,师傅说你有本事全都是你的,陈雍庭还不开心好一会儿,他赚的钱不想独吞。

当他低头望向那几乎是空碗的第一笔钱财,陈雍庭失望至极,这是距离三年前离家出走,又一次被抛弃的感觉。

是单璠一只手举着糖葫芦,一只手伸到他陈雍庭的破碗之上。

在这半握着的白皙如玉脂的手背,陈雍庭还能看清手背上的深色经络时,那只手忽然打开。

‘叮叮叮……’

一阵金石磕碰。

单璠吃着糖葫芦串儿,开心地问道:“兄台,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啊,会画符咒,会杂技,你还会啥啊,一块儿告诉我得了。”

本来没有单璠这一下,都还能坚强好几年这样生活的陈雍庭突然哭了,根本控制不住,蹲下身去就埋头不起。

单璠不知陈雍庭经历过什么,他负气离家出走发誓要跟家乡人好看,历经三年跟了个好酒捉鬼的师傅发不了财,但秉性上乘的陈雍庭没过跟师傅各走一边,只想着真的能够捉到一只师傅口中,那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僵尸。

当街杂耍卖艺是迫不得已,赚不到钱本来还能接受,大不了再去跟野狗打一架,杀一只来吃填肚子。

单璠有点紧张,她蹲下身来,关心道:“你干嘛哭了?”

陈雍庭顾不上单璠,埋头的他哭得很激动。

抽搐的肩膀让单璠内心跳动,她手里拽着没有吃完的糖葫芦,计上心来地把糖葫芦伸到陈雍庭的腿中间,虽然不雅,却也别无他法了。

单璠试图劝慰道:“每次我被娘亲骂哭的时候,爷爷就送我糖葫芦吃,可甜了,我只要吃一颗就不哭了,你也尝尝?”

埋头哭泣的陈雍庭一睁眼,就瞧见了糖葫芦串儿,油亮晶莹的糖果让他心神归拢。

当然不能在人家姑娘跟前丢面,蹲在地上的陈雍庭扭过身去,胡乱地抹掉眼泪,却被单璠笑道:“我都知道你哭了,你干嘛还背着我,好假打哦……”

这混迹道灵的路程不能说艰辛,可算得上枯燥,生活将陈雍庭弄得像个乞丐,单璠是他的第一位朋友,万不能让朋友给小瞧了。

好面的陈雍庭站起身来,反倒很在意单璠的境况,他说道:“小妹,你给的钱太多了,你拿回去点,将来也好有个应急。”

陈雍庭抓起碗里的大半银子,就要塞给单璠,被单璠拒绝:“我还有钱咧,兄台你瞧。”

单璠两根手指捻起钱袋,在陈雍庭面前晃荡两下,臌胀得很呐。

陈雍庭却被他身后的师傅推搡着,单璠旋即明白了老道人意思,抿嘴笑着。

陈雍庭不太乐意地将钱全递给了师傅,师傅拿到钱后,低头数着碗里的银子走开了。

一家面馆里,大方的师傅说要请徒弟和单璠吃一顿,陈雍庭盛情邀请单璠,说能吃他师傅一顿是一顿,今后怕是连他这个唯一的徒弟,都要看师傅脸色才有一顿好的。

单璠一听来了兴趣,当着老道人的面儿问道:“师傅平时对你很小气吗?”

陈雍庭瞧了一眼与他怒目相向的师傅,没敢造次。

老道人却不予单璠置气,他神情舒缓,笑容可掬道:“小丫头啊,昨天的事儿对不住啊,老道先自罚一杯……”

“老师傅,我没生气……”

老道人端酒的动作很迅速,单璠想要阻拦,手还在半路,老道人的酒已下肚。

陈雍庭在单璠耳边低语道:“我师傅酒鬼一个,他就是想喝酒了,跟你道不道歉,都是次要的。”

得知真相后,单璠咧嘴笑着,模样可爱。

看到徒弟跟小丫头窃窃私语,老道人猜想没好事,揪着陈雍庭的耳朵怪道:“你小子看见人家姑娘可爱,是不是忘了师傅的厉害了?偷偷摸摸搞什么名堂呐,信不信师傅不传你捉鬼的功夫了?”

陈雍庭没敢与师傅正面抗衡,只能嘟囔道:“你也没怎么传我啊……”

老道人一拍木桌,气道:“画符咒就不是了!?”

陈雍庭耷拉着头,不敢再搭腔。

老道人狠狠地盯了眼这不成材的徒儿,神情在望向单璠的过程中变得温和,这时面馆老板端来三碗面,老道人主动接过,亲手送到单璠面前,说道:“丫头,你别听老道这劣徒胡说,之所以让他如此艰难,全都是为了磨砺他,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孩子,不让他多吃点苦,当真不知道家里不惯着他,到了江湖上就有人惯着他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单璠觉着这样的道理,好似就是这两天梦祯姐灌输到自己身上的一样,正思考间,掏心掏肺的老道人为了证明自己说辞的严谨性,继续道:“你知道他先才为什么哭吗?”

单璠摇头。

老道人屁股稍稍向前挪了挪,道:“雍庭一个人离开家乡的时候,就是为了多挣钱,可这小子跟着我出来三年多了,老道做师傅的没用,没让他赚到什么。刚才老道数了数丫头你的赏钱,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五十多两,老道做十场法事都赚不了这么多,看得我心里都乐开了花。何况这多年来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徒儿,来了个稍稍对他好的人,肯要哭成鼻涕虫啊。老道再悄悄告诉你啊,这么多年我们师徒俩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没渡过?老道都没见过雍庭哭过呢,小丫头你这些银子啊,真是雪中送的不是碳,是荣华富贵啊……”

话多的老道人目光盯着单璠丫头,轻语道:“这人的第一次啊,来得突然的,都是刻骨铭心的。”

单璠嘻嘻一笑,没成想自己不经意间成了陈雍庭心头里的刻骨铭心。

陈雍庭慢慢地吸着面条,像个文弱书生,单璠笑道:“你吃面条的样子,跟我姐姐好像。”

陈雍庭慢吞吞的眼神在躲闪着,单璠瞧着怪异,问道:“你怎么了?”

却是老道人冷不丁说道:“估计雍庭有问题要问你,害羞罢了。”

陈雍庭抬眼挤兑出四条抬头纹,望了一眼师傅,旁边单璠的小手搭在他拿筷的右臂上问道:“你有啥就问,就冲你送我的符纸,以及你替我跟小医女打狗,咱们之间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师傅是不敢顶撞的,就算要也不能在单璠面前,陈雍庭闷声吸面条,一句话也不说。

老道人说道:“师傅来猜猜啊,雍庭是不是想问小姑娘姓谁名谁,家住何方,芳龄几许?”

“咳……”

汤水呛到了喉头,陈雍庭一阵咳嗽。

单璠笑道:“我是单族人,单名一个璠字,今年十七。”

陈雍庭悄然点头。

却是话多的老道人兴奋道:“我就说小姑娘是单族人,你小子还不信,这回该信了不?”

单璠道:“老师傅你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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