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府的商税,您瞅瞅。”
“恩!”眼镜男拎起旁人递过来的算盘:“咱们就数一数吧!莫要短了数了。”
“这大马路的,人多,不如进院里?”
钱典吏忙道。
“这可不成,进了院子就说不清了,还就得这大庭广众之下才好。”
言罢,十几把称,几十个箩筐就被摆出。
钱庄的人也是毫无畏惧,说干就干,直接把箱子打开,就地数了起来。
算盘叮咚作响,秤砣不断起伏。
良久,直到一个时辰后,称重和数数都无差,眼睛男才露出一丝笑容:
“安庆府夏三月的商税总计十二万七千八百一十三块,可是无错?”
钱典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错,就是这般多。”
随即,从街道一旁走出一队人马来,约莫三十来人,十辆马车,挎刀背弓,兵强马壮,比那些衙役强了数分。
“此行是顺风镖局押镖。”眼睛男介绍着:“从安庆府至庐州府四百里,就靠他们了。”
孔武有力的镖局大汉走过来,拱手道:“按照行规,每运万块则收取五十块,此行十二万七千八百一十三块,就按十二万算,也就是六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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