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关键还是这个位置。”李士桢低头道:“这里去往沈阳极近,不过五十来里,贴近官道,临近河水。”
“锦国公府的人是真会选位置。”
似乎是见到二人的皂袍,几人纷纷靠拢。
“你们是长安县的?”
“在下是长安县户房书办(我是礼房书吏)——”
“怎么来了两个?”为首一人摆摆手:“无所谓了,这里我很满意,救选这里吧!”
说着,就打来了一张户部的文书。
李士桢打眼一瞧,只见其上书:
奉陛下之命,今锦国公,李讳定国,立下卓越之功,故加赐其地五十顷,位辽东省,沈阳府,长安县境内,不得有误——
很明显,后面的长安县等字,是辽东巡抚衙门填写,加盖了章。
按照惯例,这五十顷是在关内的数,但关内已经不再赐地了,所以挪到关外,那就是翻三倍。
那就是一百五十顷,即一万五千亩地,这是一笔庞大数字。
而这伙锦国公府的人,则凭借着长安县内四个字,寻觅到了这样的无主之地。
地形平坦,临近官道,靠近河流,涝旱无忧,眼光确实不错。
“自然如此。”李士桢别无二意,他也根本没有想与锦国公府作对的意思。
言罢,他在地契上填上自己的名字,再补上知县的名字。
随后,他从马背上拎起知县硕大的官印,直接就盖上。
“很好。”来人很满意其果决,直接扔出一袋钱来:“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李士桢一摸索,约莫十来块银圆,还算不错,没白跑一趟。
留着他们在原地欣赏风景,李士桢带着曹玺离去。
路上,曹玺惊叹:“这科举,得忙活多少年,才能有这一百五十顷地?”
“战功,才是最让人发家致富的好门路。”
俩人将地契、官印送归,直接就下了衙。
宅中饮酒未半,就有几个闯了进来:
“李书办,这蒲河畔的田,我们张家可是巴望了许久,怎么今日就舍了去?”
膀大腰圆的管家厉声道:“是瞧不起我们伯爵府吗?”
李士桢一愣,破口笑道:“灶台上的锅灰黑了你的心,你只是知道土地被人看上了,那你可知是谁家?”
“谁家?那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锦国公府,你去找吧!”
一时间,满远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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