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仅有3人阵亡,4人负伤,全军伤亡率仅不到百分之十五,和投入超过200人伤亡达150的日军比起来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是进入阵地前所有警卫士兵们都没法想象的。
伤亡率如此之低,一是因为日军没有抵近攻击的机会就被冲锋枪弹雨给扫下去了,二是因为日军大部分的重火力都被吸引走,否则就那群榴弹雨炸下来,就够阵地上的中国军人们狠狠吃上一壶的。
罗万箭头一次生起此战他们会胜利的希望,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疯狂,但神奇的十几分钟过去后,他的心头正在不断滋生这种野望。
距离他直线距离不过250米的那挺机枪和那个神奇少尉真的太牛逼了。
火力连续输出只是一方面,最牛逼的却是其逆天的生存能力!
绝不能说日本人没想办法,首先是各种重火力覆盖,密集如雨的重机枪子弹且不说,右翼阵地上至少被日军投掷了200枚榴弹,原本茂盛的灌木已经被炸秃噜了,从远处看就像是个大麻脸,黑一块黄一块绿一坨展示着掷弹筒榴弹的威力。
如果要说有人在这样的火力下生存,经历过不少大战的罗万箭一定会直接给他一个大逼斗,你特么当炸药是鞭炮呢?
可偏偏就有人这么做到了,龙少尉和他的机枪,顶着这样的炮火,从未停止过射击。
悲剧的日军步兵就在自己军令的催促下,迎着这道坚定的火舌,以匍匐、弯着腰、大步狂奔等各种姿势花式送人头。
你要说日军有没有想过从左、右两翼阵地上一起发起攻击,至少也可以牵扯中方阵地火力,那自然是有的。
可惜右翼那条山涧水流太过冰冷,企图渡过河流的日军步兵刚进水就被冻得瑟瑟发抖浑身僵硬,都还没机会进入战场,战斗力就先去了一半。
等那挺机枪稍微调转枪口射击,脑浆都差点儿被冻硬的日军站在河中的反应犹如呆滞的木头人。
不全身没入水中就会被密集扫过来的机枪子弹射杀,而全身没入水中,这天气,还能活?
留给日本步兵选择的时间很短,绝大部分日军选择被冻死。
然后,他们成功了,可怕的机枪下,十几个选择过慢的日军死了,三十多个被迫冬泳的日军抵达河对岸,在一波火力压制下,趴在冰冷的泥地上被山间的寒风吹拂着进入悲惨的失温状态。
直到整个战斗结束,这30多名日军最终也没从灌木丛中站起来,他们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微笑,仿佛很满足现在的状态,已经湿透的军服基本上都被自己脱掉,露出还算强壮的身体。
这让打扫战场的中国军人们很是不解,难不成他们是被热死而不是被冻死的?
若是唐团座在这里,或许会给这些大头兵们一个较为科学的解释:重度失温的时候,身体会处于一种麻痹状态,大脑却随着体温下降变得异常兴奋,血管开始扩张,肌肉开始拼命释放热量,导致大脑获得一个‘热’的虚假信号,会发出错误指令让人脱掉衣服。而在这种天气下脱掉衣物显然只会死得更快,所以直到被冻死,人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濑古介自己率先放弃了这个方案。
倒不是他心疼自己的麾下被冻死,而是他认为还不如把力量投入到正面战场,他赌那个可恶的机枪火力点不可能有太多子弹。
这是日本陆军大佐在进入中国战场一年多形成的经验。
中国人一挺机枪火力能拥有1000发子弹的储备就了不得了,哪有可能再多几倍,指不定中国人已经强弩之末,就差一波攻击了。
只能说经验主义害死人,他赌龙岩的枪里没子弹,可偏偏龙岩哪儿还有2500子弹,足以再消耗他两个步兵中队。
左翼阵地那边日军也不行,龙岩特意在那边安排了35人外加一挺重机枪,除非重火力集火,否则日军别说一个步兵中队,就是再多一倍,也休想在短时间内攻上阵地。
阵地上迎来短暂的宁静,日军等着自己最后的步兵中队和6挺重机枪,已是满脸灼伤双臂酸痛的龙岩则也可以歇下来喘口气儿。
连续1500发子弹的射击,那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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