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见崇文门就在不远处,心里盘算着如何阻止这两人,然后钻进入驿站。他多次从崇文门出城,知道驿站就在前方的左手边。
“声东击西?”胡濙一边躲着,一边想着如何引诱敌人中计。灵光一闪,稍稍有了主意,胡濙往右边窜去。此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后面两个白衣人只见到一个人影晃动,只能赶紧跟着。
胡濙看准了胡同里一间院子,十分破败,看来无人居住,他便双掌推出,破窗而入。
一进入这屋子,立刻有一股霉味,看来真的没有人居住。
胡濙见四下黑暗,立刻在窗边撒上小彼岸香,并沿路在可能碰触的地方撒上毒粉。见墙边有一柜子,他轻轻打开柜子躲了进去。
同时他拿出一截彼岸香,用右手紧紧握着,想着一旦危急,就要催化彼岸香。
就在他等待的同时,一个刀影闪过,窗棂登时断成两截,窗户倒了下来。此时两名白色忍者跳了进来。胡濙见他们身形轻巧,一闪而入,竟然没有碰窗格,心里惋惜。
但在这两人进来后,用眼神搜寻了胡濙,但是没有看到任何踪迹。此时胡濙躲在暗处,借着外头的月光,却看得一清二楚。
胡濙数着忍者的步伐,等待其靠近到最佳的距离,就要放出小彼岸香。
此时距离五步,然后四步,然后两人突然静止不动。胡濙抓紧手中的毒粉,就等这两人再靠近一步。
可没想到这两名忍者似乎没发现胡濙的踪迹,互看一眼,竟然转身从刚刚进来的窗户翻了出去。
胡濙纳闷但是着实松了一口气,他放开手中紧紧攒着的彼岸香,才发现手心都是汗,那截彼岸香已经湿透。他不敢再出去,决定稍事休息,待天一亮就出城。
少顷,屋外传来鸡鸣,看来再一刻钟就要天亮。
胡濙悄悄探头,查看窗外四周,确认周围空无一人,才轻轻地翻身出去。
但才跳了出去,突然头顶上方白光一闪,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砍上他的肩头。胡濙一个吃痛,叫了出来,但是他反应奇快,立刻后退,抽出短剑防御。
原来这两名忍者十分聪明,猜到屋内有诈,虽然看到了胡濙钻入屋内,但是不中计。
这两人知道在暗室内,很容易就中了胡濙的毒,因此他们故弄玄虚,让胡濙出来,守株待兔。
胡濙一出来看到上方的刀光就知道自己中计了。这刀砍得很深,他左肩完全无法施力,且一直出血,不一会就染湿了半边的衣裳。
胡濙知道一旦受伤停下来,就更难对付此二人。他拔腿就跑,一心一意往驿站去。
此刻胡濙命在旦夕,如果甩不开这两人,他死路一条。就算甩开这两人,但是没有救治自己的伤,也是死路一条。
但不管如何,必须先跑为妙。
幸好往东边跑了数十步远,就看到了崇文门的驿站。此时驿站门口没有守卫,胡濙牙一咬,右脚一蹬,竟从屋檐跳了进去。这一施力,几乎用尽他全身的力气,虽然跃得很高,但是落地前他眼前一黑,竟差点软倒。
这驿站内部的左边就是马房,里头的马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却没有嘶鸣,倒是用黑呜呜的眼睛看着胡濙。
此时屋檐传来两声踏步声,胡濙抬头一看,就是那两名白衣忍者。同时,胡濙发现,天空看到东方鱼肚白,原来已经天亮了。
胡濙短剑一挥,干净利落的斩断马栏,随即翻身上马,双脚一夹,该匹军马嘶鸣了一声,随即夺门而出。
这一叫把驿站的人吵醒了,屋子里头传出了大骂的声音:“那个耗子不想活了!”
白衣人见驿站的人已然醒转,便放弃了在驿站追捕胡濙。翻身跳回路上,往胡濙的方向追去。
驿站的人冲了出来,才发现一地的血和毁坏的马厩,以及少了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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