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沒到这地儿來瞧瞧。真是损失不小。问道:“你也是江南的。”
那叫洋洋的姑娘爬起身來。斗鸡眼如阴阳鱼儿乱转。一时丢了方向。四处瞅不准人。口中道:“嗯哪。”
刘金吾问:“你们这江南。是哪条江以南哪。”
洋洋怔住。直勾勾地道:“还有哪条江。黑龙江呗。”
刘金吾哈哈大笑。道:“不挑了。都过來。都过來。”当下把姑娘们都呼拉拉唤到近前。左问一句。右逗一句。摸摸这个。捅捅那个。聊得不亦乐乎。
嘻嘻哈哈过得快。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圆桌面停止了抖动。秦绝响抹着鼻血从桌底爬了出來。老鸨子见他额上热汗蒸腾。身上颤颤巍巍。两腿哆哆嗦嗦。赶忙道:“哎哟哟。出來了。快扶一把。裤子给提上。别受了风。赶紧的。”姑娘们瞧他只是个半大孩子。此刻也不怕了。分过三五个。上去架胳膊的架胳膊。掏手绢的掏手绢。替他抹尘土、拍衣裳、揩热汗、擦鼻血。另有两人到桌底去拉那姑娘。
秦绝响坐下喝了点热茶。这才缓过口气來。小脸儿像烧融的蜡头儿。软软蔫蔫。油汪汪的。刘金吾笑道:“托你的福。我算是來着了。今儿这三十儿。过的比哪年都有意思。怎么样。身体还吃得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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