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何夕二人快拳如雨,已将曾仕权逼入船楼一层,直打得器物翻跌、盘碟脆响,板壁窗棱毕剥如爆,楚原直眼前盯,喝道:“别管我,”
姬野平随着话音冲出,直奔甲板中央的风鸿野。
看见的人都懂:丈二红枪就斜斜地插在那旁边,他这是想抄枪。
方吟鹤大叫:“射,射,,”
姬野平猛冲之际瞄见箭雨覆天避无可避,眼见离冯泉晓抱戟半蹲的尸体已经不远,而甲板上有东西亮晶晶蜷曲闪光,他闪念间一个小跃将身侧起,以一个滑铲的姿势落在那蜷曲闪光的东西上,借惯性冲力向前滑去,。
那蜷曲闪光之物,正是青锋百炼降龙索,刚才不得已被康怀弃之于地,这会儿倒成了他的“冰车”。
由于钢链与甲板摩擦较小,“哧啷啷”一响,他的大身子迅速滑过了冯泉晓的身边,箭雨“笃笃笃笃”在他头顶追长成串,好像大风压倒的一片芝麻地。
云边清仰面朝天被大戟穿透,身上的血沥沥簌簌流淌下來,早在甲板上汪作了一滩,钢链滑过來被血一润,速度又增,方吟鹤几乎來不及反应,好像躺在一条红魔毯上的姬野平瞬间就到了,就见他斜身滑过风鸿野身边的同时手一张拔起红枪,腰间打挺弹身而起,空中把大枪抡圆,。
这一杆红枪好像被大风刮弯的竹木,在风停时骤然回弹,“啪”地一声脆响过后,人们眨眼再看,甲板上的方吟鹤早沒了脑袋,红白肉碎从下颌往上,呈扇面形铺出去一滩,有颗眼珠子迸出去七八尺远,蹦蹦跳跳,落在了一名弩手的靴尖,吓得那弩手惊慌失措,竟不知拔步甩脚,反而回弩扣动扳机,把自己的脚面连同那颗眼珠一起钉在了甲板上,射完仍未回神,也不知疼,指头仍在空扳机上“卡叭”“卡叭”扣个不停。
大枪讲究拦拿扎,忌讳当棍來用,姬野平这一式却全属棍招,有违常情,但看到的人都懂他的意思。
这意思风鸿野当然最懂,此刻他身体上每一枝箭的尾部都有鲜血在滴,眼中却满含欣慰,冲姬野平的背影笑了一笑,垂下头去。
这生命消逝的瞬间,姬野平感受到了,他沒有回头,只是右手托枪,缓缓站直身形,把枪杆夹在腋下,左手轻轻一抖,将降龙索从冯泉晓的颈子上抖落下來往前一甩,索梢搭在了枪缨之后。
这个姿势,好像在持着一根钓杆。
看到这个动作,一个人的眼睛忽地亮起,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