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墨画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慨。
他刚碰到令狐笑的时候,还是在炼妖山,令狐笑一个人猎妖,是个性情孤僻,人缘也不大好的天才。
而现在,他是真的,与宗门荣辱与共了。
是个好孩子啊……
墨画十分欣慰。
“放心吧,论剑的事交给我了,我来安排,”墨画道,而后又问令狐笑,“这个叶之远,擅长什么?”
“御剑。”令狐笑道。
墨画一怔,“御剑?”
令狐笑点头,而后解释道,“大罗飞天御剑诀,是一门高深的飞剑类御剑剑诀,而这个叶之远,在御剑一道上,天赋奇高,是个御剑的天才……”
“也是少有的,能在筑基境,将‘御剑’修出火候的天才剑修。”
“他的飞天御剑,轻易不动用,可一旦动用,速度极快,威力极强。”
“此前,我就是败在他这招御剑之下……”
令狐笑现在想起来,似乎还心有不甘。
墨画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最强的招式,是御剑么……”
“这不……巧了么……”
……
离开令狐笑,墨画往弟子居走,一路都在琢磨着,这个精通“大罗飞天御剑诀”的剑道天骄叶之远……
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了欧阳轩。
欧阳轩似乎专门在等墨画,道:“掌门找你。”
“掌门?”
墨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掌门,应该是太阿山的掌门。
太阿掌门找我?
墨画有点稀奇。
“好。”墨画点了点头。
欧阳轩就识趣地在前面带路。
虽然一路上,他还是一脸臭屁,但至少恭敬的态度还是有的。
这么多场论剑下来,欧阳轩嘴上不说,心里对墨画,还是有一点点心服口服的。
到了太虚门,一个清净的宾楼,进了茶室,墨画就看到了体格魁梧,面目威严的太阿掌门。
太阿掌门,先是看了眼欧阳轩,默然片刻,不知如何开口。
墨画就看了欧阳轩一眼。
欧阳轩明白了,“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太阿掌门看着墨画,一时惊为神人。
要不是有点掉价,他甚至都想请教墨画,到底是怎么“驯服”欧阳轩这头犟驴的了。
当然,这个不是要紧事。
茶室内清净,茶香氤氲。
没有外人,太阿掌门就和气了许多,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坐。”
墨画推托了几句。
他只是一个宗门弟子,跟掌门平起平坐,多少有点不像话。
太阿掌门道:“这是掌门的命令,让你坐,你就好好坐。”
见墨画还想推脱,他便故作生气道:“怎么?你太虚山的掌门是掌门,我太阿山的掌门,就不是你的掌门了?”
话说到这份上,墨画也不好推辞了。
他行了一礼,就板板正正地坐下了。
太阿掌门见墨画坐下,微微颔首,迟疑片刻后,便轻声问道:
“明日的论剑,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太阿掌门知道,太虚门论剑的筹划,很多都是墨画在做。
而他们这一队,墨画其实也是“队长”。
哪怕是剑道天才令狐笑,还有桀骜不驯的欧阳轩,都要听墨画的话。
因此,这件事,他只能来问墨画。
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问的。
论剑在即,他这个掌门,不应当给这些弟子,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但太阿掌门,着实是忍不住。
掌门虽位高权重,但还远远没超脱到老祖那个地步。
而正因位高权重,所以名次,权势,就更为重要了。
而太阿山,跟太虚冲虚两山不同。
曾经的太阿门,励精图治,是登顶过八大门之首的。
当然,也就只风光了那几年,就在胭脂舟的事情上,栽了一大跤,而后风光不再了。
但无论怎么说,他都是“阔”过的。
体验过上位宗门的风光,就更不想遭受下位宗门的冷遇。
因此名次这种东西,他看得就极重。
明日与大罗门论剑,一步之差,干系重大,他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想来找墨画,探探虚实。
墨画也体谅他的心情,本想说还行,让掌门放心。
但话到嘴边,墨画心思一动,忽而想到了什么,便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不好打……”
太阿掌门没怀疑。
因为确实不好打。
大罗门的剑道天才叶之远,他听过不止一次。
能在筑基境,将大罗飞天御剑诀,修到“御剑”之境的宗门弟子,当真是凤毛麟角。
这是强敌,难打是正常的。
太阿掌门便爽快道:“明日论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他这个人,是做实事的,一般不来虚的。
想让弟子为了宗门奋进,想要八大门之首的位置,那就得拿出“实惠”来。
墨画眼睛一亮,随后又面色迟疑,“这……”
太阿掌门道:“不要不好意思,有话就说。”
墨画故作为难。
太阿掌门就板着脸,严肃道:
“三宗合流了,三山同气连枝,我是太阿山的掌门,也就等同于你自家的掌门,客气什么?”
“更何况,这是为了论剑,为了我们太虚门,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太阿掌门,把“你自家的掌门”,和“我们太虚门”这两行字,咬得很重。
墨画神情感动,这才吐露出自己的心思:
“掌门,太阿的剑阵,能借我看下么?”
太阿掌门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心里顿时咯噔一跳。
完了,碰到小狐狸了。
这小子,比我还能演……张口就要剑阵……
现在他总算知道,跟墨画这小子打交道的难缠了,难怪太虚门的长老们,没一人小看他。
也不知是不是跟他们老祖学的……
剑阵啊……
太阿掌门犯难了,他问墨画:“你要太阿剑阵……做什么?”
墨画理直气壮道:“为了明天的论剑。”
“论剑?要用到剑阵?”太阿掌门皱眉。
“嗯。”墨画点头,而后称赞道:“听闻太阿山,历来以铸剑闻名,而铸剑的核心,便是剑阵,太阿剑阵,定然是天下顶级的剑阵之一。”
“有此剑阵,哪怕面对大罗门的剑道天骄,也必将所向披靡,杀伐无双……”
墨画不吝赞美之词。
太阿掌门听得浑身舒泰。
但他心底也清楚。
剑阵,跟剑法,又不是一回事。
哪有拿铸剑的剑阵,去对付御剑的剑法的?
墨画这孩子,铁定是在哄他。
但自己可是掌门,这孩子是宗门弟子,当着自己的面,应该不会说假话……
太阿掌门便有些迟疑,问墨画:
“当真?”
“嗯!”墨画连连点头,目光清澈。
别的不说,光是这张脸,配上这个目光,就让人觉得,这孩子不可能撒谎。
太阿掌门一时有些僵住了。
剑阵,可不是一般东西,这是核心传承,绝不能外泄的。
但眼前的论剑大会,又同样无比重要。输这一场,以后就是把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太阿掌门皱眉沉思片刻,心一狠,大手一挥,道:
“行!我给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剑阵再珍贵,也没八大门之首的位置重要。
更何况,他此行也有“结交”墨画的意图。
既然结交墨画,那就别舍不得剑阵。
墨画是何等天才,乾学阵道魁首,太虚门老祖的“宝贝圪塔”,没点真实惠,攀个鬼的交情?
现在这年头,不给人吃肉,哪有人跟你交心?
空口白牙,虚头巴脑地,没点好处,骗鬼去呢?
墨画也神情一喜。
他没想到,太阿掌门真的这么大方。
剑阵也能送他。
“谢谢掌门!”墨画笑道。
“剑阵我可以给你看看,就是……”太阿掌门多少还是有一点犹豫,“这剑阵,真的对明天的论剑有用?”
“嗯!”墨画点头,“有了这剑阵,明天的论剑,就‘简单’点了。”
太阿掌门半信半疑。
“可是,明天就论剑了,你现在看,还来得及么?”
“没关系,”墨画保证道,“我学阵法很快的。”
不是,你学阵法再快,也没这么个快法吧……
太阿掌门心中默默道。
但既然答应了,纠结这些也没意义。
太阿掌门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当即便道:“你等着,待会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墨画欣喜道:“掌门您真好!”
太阿山掌门在他心里,也迅速被归类为“大好人”。
……
而与此同时。
屠墨令中。
一个名为“一剑之遥”的人狂傲道:
“太虚门算什么东西?”
“若非三宗合流,连拿得出手的剑诀都没有。”
“论剑大会,没有剑道传承,他们论什么剑?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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