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晚会当然是结束了。
苏联飞行员全部归队，开始内部安排。
张庸自己倒是悠闲。
日寇战机飞的比较慢，速度只有260左右。
高度也很低，只有1800米。
说明对方很有可能是出来侦察的。目的应该是熟悉黑夜航线。
在当时，夜航，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主要是风险大。容易出事。所以，指挥官都不会轻易批准。
万一出去了，迷航了，回不来。那就仆街了。指挥官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一旦白天出动无法达到效果，冒险夜航也是有可能的。
日寇之前轰炸兰州机场，连自杀式轰炸都用上了。冒险夜航，似乎也已经不是问题。
再残酷，还能比直接撞地面更残酷？
派高手出来熟悉航线。以后由高手带队。成功率就会高很多。
准备出发。
那边，苏联飞行员也准备好了。
他们决定出动三架伊-15战斗机。跟随张庸上天。去找日寇战机。
其中一个飞行员，就是波雷宁。另外一个是布戈。
还有那个掰手腕输掉的大块头。不知道名字。也懒得知道。又不是很熟。
“为什么不驾驶伊-16战斗机？”张庸疑惑。
伊-15速度太慢。双翼机。根本追不上目标。
伊-16就勉强可以和日寇九七式战斗机打平。
“危险……”
“我强烈建议你们换伊-16战斗机。因为我会驾驶BA-65升空。时速在450以上。”
“好吧……”
波雷宁等人于是回去商量。
最终还是换上了伊-16战斗机。否则，是跟不上BA-65的。
协商通讯频率。
还有各自代号。
确认无误。
连续升空。
“航向095，速度400，高度4200！”
张庸带飞。
油门推到底。高速掠过夜空。
空指部地图显示，后面三架伊-16勉强跟上来了。
今晚的确是有月光。如果是高手，确实可以依靠月光辨别地上的参照物。
除了仪表参数，地面参照物是很重要的导航工具。
陆航技术往往不如海航。
为什么？
就是海航真的很难。
大海茫茫，根本没有参照物。只能依靠仪表参数。
同时，航空母舰的面积真的太小了。和陆地机场相比，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陆地机场，动辄就是800米以上的跑道。但是，航空母舰上的跑道，最多180米。
“张，我们不沿着河流飞行吗？”
“不。”
张庸回答。
有空指部地图，需要什么参照物？
不存在的。
其实，对于飞行员来说，长江就是很好的地面参照物。
基本上，只要沿着长江飞行，就不会迷航。或许，这就是日寇战机敢在夜间出动的缘故。
空指部地图显示，日寇战机的航线，的确是沿着长江飞行。
日寇战机的高度，也是持续下降。最后甚至下降到三百米。
显然，在某些路段，日寇战机无法分辨地面参照物。于是需要大幅度的降低高度。
此时此刻，日寇飞行员可能正在小本本上做记录。
记录各种航路参数。
回去以后，通过研判各种参数，确定航路信息。
一旦熟练掌握以后，日寇的大机群，就可以在夜间出动。攻击汉口机场或者南昌机场。
对向飞行。速度极快。
双方的距离不断缩短。
“注意，注意，我们现在距离目标大约三十公里！”
“收到！”
“航向调整060，高度2500，航速350！”
“收到。”
继续飞行。
从日寇战机的北面接近。
向右大盘旋。
接近。
降低高度。
距离越来越近。
6000米……
3000米……
“目标在你们右前方。高度700左右。看到没有？”
“看到了！”
“看到了！”
“看到了！”
三个苏联飞行员先后回答。
他们的半信半疑，现在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真的有日寇战机。
张庸真的能够在黑夜中发现目标。
太神奇了。
完全无法理解。
但是大受震撼。
“你们自由攻击吧！”
“不用担心迷航。我会继续引导你们的。”
张庸结束通话。
自己的活完了。
剩下的，是他们三个的活。
他们已经发现目标。但是目标并没有发现他们。
那架日寇战机，还在专心致志的沿着长江航道飞行。完全没有意识到后方出现敌机。
估计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黑暗中出动，还会被敌人盯上。
张庸默默的尝试操作微型电报机。
准备向汉口机场发报。
有点麻烦。
需要草拟电报。
需要加密电报。
电报内容琢磨好了——
“已发现目标。自由攻击。”
九个字。
越简单越好。
每个字都是需要加密的。
需要对照密码本加密。感觉还是很麻烦的。
飞行员的要求真的很高。领航的，负责指挥的，要求更高。真的要懂很多知识。
使用的密码本也是单独的。
万一在敌占区被击落，密码本就要报废。
唉……
好想要个R2那样的机器人。
就装在自己的座舱后面。负责帮忙处理各种信息。
可惜没有。
所以，只能是乖乖的加密。
结果……
“嗤嗤嗤……”
“嗤嗤嗤……”
有曳光弹掠过夜空。带出一串串的火光。
哦，是波雷宁等人开火了。
但是距离好像有点远。还没进入最佳射击距离？距离在800米开外……
如果是瓦雷丁他们，肯定会将距离缩到最短。在300米左右才开火。
果然……
没打中。
曳光弹从敌机周围掠过。
“该死！”
听到布戈在通讯器里面叫。
这个家伙，最先开火射击的好像就是他。
现在没打中，叫的最大声的也是他。感觉脑子比较粗犷？
“八嘎！”
日寇战机立刻被惊动了。
不假思索的，日寇飞行员立刻加速。同时侧翻躲避。
是个高手。
有麻烦了。
第一波没有打中，以后就难了。
须知道，波雷宁、布戈等人，驾驶的其实是轰炸机啊！不是专业格斗高手。
虽然，他们同样会驾驶伊-16战斗机。可是，毕竟手生了。
刚才的射击技术，充分表明这一点。
如果是瓦雷丁等专业的伊-16战斗机驾驶员，日寇战机应该被击落了。
但是没有如果。
现在，日寇战机跑了。
对方的技术非常高超。跑得极快。
九七式战斗机。本来就是以灵巧著称的。速度也快。
“追！”
“追！”
波雷宁等人紧追不舍。
三架战机，突袭一架敌机，居然没有打中？
虽然不是专业格斗高手，脸上也挂不住啊！
今晚要是不将目标击落，他们回去都不用混了。会被瓦雷丁等人嘲笑的。
狂推油门杆。
加速！
加速！
然而，日寇战机跑得飞快。
虽然伊-16拼命追赶，始终是差一点点的。
“嗤嗤嗤……”
“嗤嗤嗤……”
其中，布戈还几次射击。结果都没有打中。
距离在1000米以上了。7.62毫米有个鸟用。哪怕是12.7毫米机枪都有点悬。
换了是20毫米机炮还差不多。可惜没用。
当时的战斗机，安装有20毫米机炮的，凤毛麟角。
“追！”
“追！”
继续追赶。
日寇战机躲入了云层当中。消失了。
“啊啊啊，跑了？”
波雷宁等人都是非常不甘心。
急忙四处搜索。但是很遗憾，再也没发现敌机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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