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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间幕:钢铁之融化(7k)

“为什么?”

佩图拉博不解地问:“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我已经——”

“这和你所谓的诚意没有任何关系,佩图拉博。”

法师平静地回答,平静地近乎于淡漠。他的冷淡让圣吉列斯有些不解,大天使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地冷漠。

“我知道你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投降,但我不接受,明白吗?我不接受你的投降。摆在你和我们之间的路只有一条,那条路名为战争。”

“我不能理解,你为何执意如此,执意地要求战争。”

钢铁之主不再使用敬称了,他低沉而缓慢地将自己的要求复述了一遍:“这整件事都非常简单。只需要将洪索的尸体交给我,那么,你们中就不会有人流血,乃至于死去。”

“哈!你说大话的模样倒是毫不脸红,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赢吗?”

鲁斯嗤笑一声,几乎挣脱了福格瑞姆的束缚,凤凰立刻再次压制住他,面露苦涩:“鲁斯,安静下来,拜托。”

“我不需要赢你们。”佩图拉博缓慢地说。

“我只需要让你们也无法赢就好——钢铁勇士中那些仍然回应我的召唤的十七个战帮已经通过朦胧星域朝着极限星域进发了,他们会在极限星域的边缘停留十五天,如果我平安回去,给他们发送信息,那他们就不会向极限星域发起进攻。”

在说话时,他一直看着罗伯特·基利曼。后者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为所动。

“威胁我是没有用的,佩图拉博。”

罗伯特·基利曼以比他更加冰冷的理性隔绝了自己的情感,用一种近似于纹阵似的语气回答了他兄弟的残酷计划。

“奥特拉玛五百世界是帝国的子民,他们知晓这一点意味着什么,如果牺牲将要到来,他们将昂首挺胸地迎接它。”

“但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们的胜算将被压缩。”

“是的,而你也将死去。”基利曼轻声回答,怒火正在他眼中沸腾。

“如果我不能取得我想要的结果,死亡与活着本就是一回事。”

“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黎曼·鲁斯猛地挣脱了福格瑞姆的束缚,猛地冲上前来,察合台在那一瞬之间将手中的长刀交给了他。巧高里斯之鹰显然是早有预谋,递刀的动作迅速而轻柔,让鲁斯恰到好处地握住了他的刀。

芬里斯人的脾性让他无法忍受一个叛徒在他面前夸夸其谈如此之长的时间,而他的另一个身份也让他早已盯上了佩图拉博的咽喉。就算他现如今已经不会再流血,黎曼·鲁斯也势必要令他的头颅落地。

“停。”

何慎言平静地抬起右手,鲁斯硬生生地停在原地。他终止了自己的袭击架势,却没有完全放弃。长刀脱手而出,硬生生砸入佩图拉博身后的墙壁。他沉下脸,站在原地,杀意毫不掩饰。

佩图拉博回头看了眼察合台的长刀,伸出手,那把刀竟然像是受到牵引似的回到了他手中。

钢铁之主端详片刻,食指与中指并拢,用指节在剑身上敲击了一下。它那因为鲁斯的暴力用法而变得有些损伤的表面立刻恢复到了完好无损。紧接着,他将其抛回给了察合台。

“不必谢我。”佩图拉博冷淡地说。

“我没有这个打算——我只想用它捅进你的心脏,如果你还有的话。”察合台回敬。

“在你的死亡到来以前,佩图拉博,我有一个想问你。洪索的尸体为何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他并不重要。”

“那你为何不惜投降也要取回他的尸体?”

“只是顺带。”佩图拉博的双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阴郁的神色开始回归,隐约的怒气浮现。圣吉列斯微眯起眼,双翼轻轻扇动,光辉乍现。

有某种压抑的风暴正在聚集。

“是吗?不要尝试说谎,在我面前,你无法做到这件事,佩图拉博。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取回他的尸体?洪索对你来说为何如此重要?”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佩图拉博反问道:“我不过只是一个叛徒而已,我想要他的尸体做什么都与你们无关。我可能只是好奇法比乌斯·拜耳的技术,因此需要他的尸体来进行复刻。我知道法比乌斯·拜耳已经被你杀了,是的,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他沉默片刻,又重复了一遍:“将他的尸体给我。”

法师眼中金光一闪,他微微侧头,看了眼泰拉的方向。紧接着,他露出了一个较为奇怪的微笑:“不。”

佩图拉博的脸颊线条猛地绷紧了。

而法师还在继续。

“最高明的说谎者会欺骗自己,有的人甚至能让他们自己的理智都完全相信自己一手捏造出来的事实。但你显然不在其中,佩图拉博。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又何谈来骗我?你认为洪索是你的儿子,何不直接承认......?”

“他不是。”

“那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投降?”

“因为我需要他的尸体来复刻法比乌斯·拜耳的技术。”

“法比乌斯·拜耳所制造出的克隆人与强化人在银河各处都有散落,许多混沌战帮内都有他提供的技术支持,你大可以随便找一个。”

“拜耳在他身上所用的技术较为先进。”佩图拉博的声音中隐含颤抖,颤抖,则是因为他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愤怒了。

风暴的聚集正在越来越明显,宴会厅内的金属长桌开始嘎吱作响,中枢于天花板上发出了柔和的蓝光,使其恢复,但却又在下一秒继续翘起。

“洪索诞生于荷鲁斯之乱时期,使他诞生的技术恐怕已经老旧了吧,拜耳这样一个疯狂的科学家无疑会在一万年内不停地深化他的技术——所以,你为什么偏偏需要洪索的尸体?”

“......因为我需要法比乌斯·拜耳的技术!”佩图拉博咆哮起来。“就是这么简单!该死的!你只需要将他的尸体交给我就是,除此以外无需再做任何事,我就会立刻投降!”

“我们不需要你的投降。”

法师轻柔的声音让佩图拉博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和罗格·多恩比起来什么都不算,佩图拉博。”

带着那种奇怪的微笑,法师一字一句地说起了就连多恩本人都觉得有失偏颇的话。他不止一次地在这个过程中尝试开口反驳,他的内心不允许他接受这样夸张的‘赞美’,但基利曼却不止一次地制止了他。

“你和他同样擅长建造、攻城与守城。但多恩却好像在方方面面都比你要强上一些。你们是同样的沉默寡言,同样的强硬,同样重视‘坚韧’这种珍贵的品质。”

“多恩在这一方面再次胜出了,你背叛,是因为你觉得你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但他可从来没有单纯地因为怨气就选择背叛。你敢说帝国之拳在大远征期间没有付出牺牲么?你以为只有你的军团饱受伤害?”

佩图拉博怒极而笑,说话间仿佛正在咀嚼钢铁:“但我的军团牺牲最多!我和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品质比多恩,比所有人的军团都更加优秀!但他却从来没重视过我,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多说上一句话!”

“是吗?”

“当然!去查阅那些数字好了,或者去翻阅那些多半已经被他丢弃的战事记录!就在泰拉下方吧,就在他那张椅子的下方!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一一背给你听!”

佩图拉博不间断地咆哮了起来:“思凯勒战役,钢铁勇士伤亡达到一万三千人!与诺·特里玛尔诺斯星系的攻防战,伤亡达到两万人之巨,还不包括因为重伤不治被迫死去的!与——”

“——那么,那些因为你执行十一抽杀而死去的钢铁勇士呢,他们又有多少,他们的名字呢?你是否记得?”

法师愉快地笑着:“还有那些因为质疑你的命令而被你亲手打进无畏,亦或者干脆死去的人呢?”

“噢,佩图拉博啊,你到我的船上来,来上演一出迟到了一万年之久的父子情深戏码......你为何不早点开始演它呢?”

“有那么多忠诚于你的人曾经站在地面上仰视着你,期待你能夸奖他们或赞赏他们的牺牲,但你却只是满心怨恨地抬头望着天空,指望着那个人因为你‘不计其数’的重大牺牲而多看你一眼。”

“好吧,你想让他说些什么呢?夸奖你愚蠢的战术吗?你所列举出的那些遭受到重大伤亡的战役本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你总是喜欢大规模正面进攻,或干脆地进行火力覆盖一轮之后再大规模正面进攻。”

“但战争不是这样运作的,除去你以外的所有将领都不喜欢看见重大牺牲。他们的牺牲是有必要的,因为那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多恩和你一样固执,但他可从不想要高代价的胜利。你却不同,我打赌,你一定曾经在某个夜晚看着战报上的高伤亡数字而感到一刻的高兴,认为你的父亲会因此夸奖你......对不对?

“你抱怨自己的军团牺牲最多,那么,是谁一手造成了这个后果呢?”

“你觉得是你的父亲,但他可从未要求你如此牺牲过,也从未要求过你一定要比别人付出得都要多。你曾经抱怨没人重视你,你的兄弟们都看低你——但实际情况又是如何呢?”

“圣吉列斯曾经夸奖过你的军团,不是吗?但你说了什么?你认为他只是在‘尝试着看起来友好’,他所说的话都只是为了让你能在战争里继续牺牲......嗯......有趣,不知道你死去的姐姐会怎么想。”

他缓慢地,轻巧地,愉悦地笑了起来,幅度之大让站在他身侧的黎曼·鲁斯在刹那间几乎觉得不寒而栗,接下来,他听见法师轻轻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姐姐,凯丽芬妮曾经同我一样,向你指出了这些问题......而她死了,被你亲手掐死了,佩图拉博。所以,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呢?”

风暴于此汇聚完毕。

钢铁之主不可抑制地冲上前来,冲到法师面前。他就像是一架运行出错的机器,关节在活动之间由于过大的出力而发出了哀鸣。他那张脸上所惯常拥有的阴郁此刻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狰狞而悲伤的脸。

他是如此的愤怒,以至于整张脸全都变了形,如同恶鬼。他也是如此的悲伤,以至于这样的愤怒都无法掩盖那眼底的哀切——他本该咆哮的,可那声音听上去却像是在哀鸣。

这架钢铁铸就的杀戮之躯正在不可避免的哀鸣。

黎曼·鲁斯在刹那间失去了战意。

法师轻轻地一笑。

伴随着笑声一同涌现的,还有堪称恐怖的压迫力。宴会厅内的重力在一瞬间被改变了,佩图拉博的身体停在半途,挥出的拳头也被强迫停止。他因愤怒而咬紧的牙关正在咯咯作响,然而,任凭他如何用力,他也无法移动分毫。

法师打了个响指,一把椅子在他身后浮现。他就这样悠哉地坐在了佩图拉博面前,撑着脸,没说话。

他眼中闪过金光,持续不断地闪烁着,就像是有人正在和他沟通。

于是他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我想你应该意识到一些事,佩图拉博。”

“一万年前你从未意识到它们,一万年后的今天,你有了点猜测,于是终于有了点小小的改变。但你还不知道它们的全貌,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你仍然和一万年前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个难以自我理解的人。”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要再当一次心理医生——好吧,佩图拉博。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可能会不太想听,但我建议你听一下。”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病症,多发于那些在某方面拥有杰出才能的人类身上。这种病叫做阿斯伯格综合征,就我个人来看,你完美地符合其中的一两条描述。”

他扳起手指,像是给小学生上课似的细心地开始细数。

“第一条,人际交往困难。愿意与人交往,也渴望这一点。但却偏偏做不到正常人都能做到的事,无法理解他人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难以形成并维持良好的人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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