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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番外2(清墨祐曦盟主万字更,我以为能写完龙帝番外呢,结果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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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也是个傻子,竟真的跟她坐在荒凉孤寂的凉亭里,看着她笨拙用着筷子卷着面吃,看起来笨拙可爱,但也很乖巧文雅,是被好好教养过的样子。
至于这碗面...也是一个母亲用心做出来的长寿面。
凡人间的红尘烟火,天伦亲情。
“姐姐,你也吃。”
“不用。”
她还想再劝,却见到我眼神表情的冷漠,被吓到了,便不敢多说,埋头吃着。
我想着等她吃完就好了,把人送走,一了百了,且我自己也不能再在这里久待,这两日就走...
却不想过了一会,她竟又用手指扯扯我袖子。
“姐...我..我吃不下了,这两个是你的荷包蛋,你不吃,娘亲会难过的。”
原以为她是个贪吃的,否则怎会捧来这么大一盆汤面,可现在看来不是。
她胃口很小,怕是连凡人小孩正常饭量的一半都不到。
我盯着她,她却眼巴巴看着我,像是在撒娇,又有几分怯怯。
不能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别过眼,拿了边上没用的干净筷子,吃了。
味道什么的暂且不说。
温热。
我低着头,慢吞吞吃着。
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也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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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没走成。
族群有成员不断莫名失踪,一开始有很多怀疑,不管是东皇那一脉,还是当年被我父君灭杀的我娘亲母族遗患,都在可疑之列。
我被管控了,不让离开。
当时我隐约觉得这不正常,恐是另一种阴谋,但我卷入其中,不能脱身。
在被管控的日子里,为了让族群放心,我也没多走动,只在族内等着,却不想她天天来,我时常躲着她,却不知为何,总能被她找到,若是设下结界,她也会扒着门,但有一点,她喊了第一声,问我在不在或者开不开,若我不应,否则直接拒了她,她也不哭喊,很快无声息,我却知道,她是一个人待在外面。
要么孤单单坐在冰凉凉的阶梯上,要么就是一个人窝在树下。
有时发呆,有时跟自己一个人玩。
但她都竭力不发出什么声音。
每每这个时候,在屋中修炼的我总是心烦气躁,明明她如此安静,近乎不存在,却依旧大大降低了我的修炼效率。
这让我分外烦躁,也越发不待见她。
偶尔也有一段时间我没见到她,偶尔她又猛然出现,那种感觉就像是屋子里有你用不着但你经常看得见的东西,一下子没了,你惊讶,不自在,可是某天你又忽然看见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又让人不安。
有一次,她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也有半年了,乍然出现,我细细瞧她,发现她瘦了一大圈,往日雪嫩的皮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看起来很不康健,我皱眉,下意识就去摸她额头,刚摸到,她就像被水碰到的小火焰一样,簇得一下有了反应,惧怕一般,当即抱住了我的手,从她额头拉下,生拉硬拽又带着几分撒娇一般求我去见她母亲。
这一对母女,我不知该如何说。
她们不该生活在这个地方。
我甚至当面跟这个阿素说过这句话,当时阿离不在,她喜滋滋跑进屋去了。
“其实,我更愿意他是个凡人。”
凡人阿素神色腼腆又无奈,“不过也还好,我是凡人,性命短短百载,我陪伴他百年,日后离开,应该也不会妨碍你的族群的....”
她没有修炼天赋,纵然能吃天才地宝,也总是有尽时。
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我没有多说,哪怕看到表妹天净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我,我没理她,她便管自己跑进了屋子里,大概去找阿离了,隐约可以听见屋子里传来笑闹声。
我想,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鲜活日子。
“沙沙是阿离很好的玩伴,但我知道,阿离最喜欢的人是你。”
我不语。
她却继续说了一件让我都不太信的事。
“她喜欢你,甚于喜欢她的父亲...前些时日,她第一次看到你,回头就兴匆匆跟我说自己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姐姐,说你救了她,她一看到你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觉得你会保护她。”
“那天,得知你真的是她姐姐,她高兴坏了,一整晚都睡不着,拉着我说了你好久,可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因她对你也不知多少。”
不知多少,却又那么喜欢。
若是知了多少,怕是未必了。
我盯着她,觉得她可能意有所指,可能希望我给她女儿庇护?抑或是想让我不要谋害她女儿?
但这两母女却用一样的坦荡回应我。
“她跟我不一样,我来到你们的世界,是出于私人的情爱,是有的选择的。但她是茫然的,也没有选择,对这里,更是全然陌生,只是她怕我担心,不敢表现。她喜欢爬树,一来是身体不好,想锻炼身体,二来,是喜欢把自己藏起来,救不用把自己暴露,让很多人去观察试探她。”
我听了,似联想到什么,便淡道;“小孩子思想单一,怕是以为我对她是善意的,所以才...”
就好像她的父母一样,纯然为权势而结合,为权势而崩解仇恨,我所见的一切,所感的世界,几乎都是这样的。
权力,欲望,权衡利弊。
人人都在做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必须有利于自己。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不。”
阿素却笑了。
“喜欢就是喜欢,她才不管你是怎么想的。”
我愣了。
心中如遭雷击。
正愣神的时候,屋子那边有了小动静,很快,她抱着一个铁盒子跑出来,天净沙跟在她身后,嘴里还不断喊她慢点,身体还没好....
她果然是生病了。
而且经常生病。
好生奇怪,若是龙族血脉,便是最低等的血脉,也该上刀山下火海都轻松非常,怎么会....
我狐疑中,她已气喘吁吁到跟前,还差点一踉跄扑过来,我皱了眉,不经意一伸手轻托了下她,但很快收回。
她也没察觉,站稳后就兴匆匆把盒子递给我。
“姐姐,这个是你的。”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没能拒绝,因为身边有人。
有她的母亲,也有她最好的朋友。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我一定会拒绝,可是现在....
我对上她的眼睛,乖巧中,又小小的狡黠。
恍然间,我顿悟,她不傻,很聪明,并且很敏锐,察觉到了我对她诸多冷淡抗拒之下的一点点纵容。
她抓住了这一点纵容,小小用爪子试探我的底线。
那一瞬间,平生桀骜的我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当面拒绝她的礼物,但我又看到了她的眼底的小心翼翼,还有她攥紧的小拳头。
她很紧张。
突的,我的手按在了盒子上面,手指摸索了上面的木纹,听见自己说:“谢谢。”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脸跟绽开的烟火。
那种璀璨跟炫目,我在人间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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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在那儿多待,很快离开了,但我走得很慢,还在她们所居的后院停了一会。
大概是因为前面沿海竟有我刚回来时见到了那种龙木。
很奇怪的仙木,但很美。
但很快后面也追来了人。
“姐,姐姐....”
她跑来,还是气喘吁吁,我转身看她,依旧单手托住了她,也不动声色输了一些仙力给它。
依旧十分诡谲,它泥牛入海一般,无所踪。
她也没察觉。
我蹙眉,越发觉得她像一个谜团。
莫非是因为人族跟龙族血脉所生?按理说,我父君这般强大纯种的九爪金龙血脉,是凡人难以承受的,更不可能有血脉。
她是个例外,因为例外,所以特别?
“姐姐,你怎么走这么快。”
我没回她,反而问,“把天净沙送走了?”
“嗯嗯,她爹爹来喊她了,最近那个伯伯给她布置了好多修炼任务,她都没时间陪我玩了。”
“所以你来找我?”
“阿?不,不是阿,我想天天跟姐姐你在一起,可你也很忙...我不能老是打扰你。”
我没说话,看她脸色苍白,就坐了下来,她大概也累了,立刻跟着我坐了下来,像是很有经验似的,努力控制呼吸。
我忽然觉得,她未必比我幸运多少。
这般不康健。
“从小这样?”
“阿?”
“体弱。”
“嗯...也还好吧,娘亲说我会慢慢好的。”
她一点失落都没有,反而笑盈盈的。
我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些吃的。
“阿,这些...都是我们那边有的,蝈蝈糖,小糖人,莜面团,还有...姐姐你怎么有!”
“以前在凡间游历买的。”
“那一定是姐姐非常喜欢的,我,我不能要。”
她忍着喜欢推回来。
“我不喜欢,随手买的,当是回礼。”
她最终欢欢喜喜收下了,一边在那玩,嘴里说着在凡人的一些事。
我才知道她没去过人间。
这些都是她母亲告诉她的。
“以后我长大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人间看看,去母亲长大的地方看看。”
她念着,眼里满是期盼。
我看着她,不知为何,道:“可以让你父君带你去...”
我一说,却见她眼里倏然黯淡了,不说话。
她的喜怒形于色,不太会遮掩,似乎也无意在我面前遮掩。
让人一眼看穿。
真是古怪,我那位父君既如此疼爱她们,何至于连凡间都去不得。
又不是多大的难事。
还是怕她们有危险?
可如今族群虽跟东皇一脉不和,后者却也不至于如此下作,东皇太一是什么样的脾性,世人皆知。
父君在顾忌什么?
“我以后可以带你。”
我一边不由自主起了疑心,嘴上却更不由自主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便后悔了,但面对她霎时欢喜极致的样子,我又改不了口,沉吟片刻,便转移话题。
“那是什么树,以前没见过。”
“阿?那是母亲从凡间带来的种子呢,听说是她从小所居的院子里长出来的,来了这边种下后,好些年繁衍,就长出了这么大一片,当初,还是我给它取名的。”
“叫什么?”
“龙且。姐姐喜欢它么?”
我沉吟,喜欢?说不上,事实上,我不喜欢,不喜欢过于纯净的事务。
这些树跟她们母女一样不适合这里。
“嗯。”我违心应了。
她更开心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伸手按在她肩头。
“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不等她应,一个术法将她送回她母亲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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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后,我放下盒子,看着它良久,却始终没有打开它,最后面无表情将它收起来。
我察觉有些事在脱离控制。
那就需要新的克制。
我选择了龙族的禁闭谷闭关,反正这也有利于族群对我的忌惮心理。
我本以为这一闭关会是极长久的事,但不知为何,过了半年后,我就觉得心神不宁,总时不时想起很多事。
想她的病,想她送来的面,想她絮絮叨叨喊的一句句,想她明明没去过却如数家珍的那些凡间烟火。
我硬是多抗衡了半年,终在一年修炼无所得中放弃。
心悸太重,我难以平静。
“难道只有杀了她,才可以...”
我有时恨恨想。
我已一无所有,修炼是我唯一的寄托,我还想继续流浪寰宇,我不想被束缚。
她区区一个凡人之女,如何能羁绊我。
我出了关,却敏锐感觉这外面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一年而已,怎觉得龙族气氛如此阴沉诡谲,人人都有心思起伏,又企图遮掩。
我一直认可一件事——若是族群普遍有异,源头多出于上端。
我只多费了点心思跟气力就察觉到了族群那些叔父们的确有些不对劲,似乎聚集派系,十分隐晦。
叛变?
我疑心,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在没有帝级力量的情况下,就算他们全部抱团也不是父君的对手。
除非他们抓软肋。
我仔细一打听才知出事了。
生病了?
我前去,却发现她们居所重兵重重把守,且不让我进去。
戒备我不奇怪,我本就是族群戒备的存在,可我从守将的眼神反应中察觉到一件事——我是被特地嘱咐过不让进的人。
我很清楚我父君跟族群上层这些都是什么样的人。
父君强势,虽谈不上自负,但对每个人都有十分自信的判断力,哪怕在我游离在外这千百年,他也十分清楚我的实力不足以抗衡他,也清楚我并未有谋逆之心。
那为何还要如此提防我?
我沉思,正寻摸着等下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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