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一夫一妻,相敬如宾,儿子觉得甚好。”
“秋荷”是崔嬷嬷的闺名,多年不曾有人唤过了。
“我想娶鸿胪寺卿温大人的嫡女,温氏阿凝为妻。”裴宥望着长公主说道。
“彼时弄污了她的裙子,应该有很多宫人看见,只不敢多言。”
如今与她有几分亲近了,也很少这样愉悦地笑。
因此徒白回禀时,声音也比往常要低很多。
这件事的缘由,要从十日前,裴宥与温凝在马车上“促膝长谈”的那个夜晚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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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的容华长公主,还在为裴宥与昭和公主的婚事头疼。
容华一时有些晃神。
裴宥无奈瞥他一眼:“回府。”
再后来容华便置气一般,就看他要什么时候才对她敞开心扉。
容华眸色沉了下来,捻着手里的佛珠,平声静气道:“恕之,还记得新年夜宴前我与说过什么?你的婚事,不是你能做主的。”
裴宥回国公府的第一日,身边就跟着一名暗卫。
昭和初见裴宥,并未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加之裴宥婉言称已有婚约在身,昭和便更不好强人所难了。
裴宥仍旧从容,只扯了下唇角:“媒人上门纳采而已,怎能算定亲。”
容华只好劝昭和离去,打算今夜无论多晚,都要等裴宥回来,好生与他聊一聊。
“喊你的名字?”裴宥抬起头,随即嗤笑一声,“她倒是对我的行事作风颇为了解。”
“那我们现下……”顾飞抓抓脑袋。
“今日她收到那封信,是何反应?”临走时,裴宥突然问道。
但这口凉气下肚,她又冷静下来。
徒白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低咳一声道:“温姑娘……好像很生气。”
裴宥仿佛听不懂长公主言语中的不满,不急不徐道:“传闻不可尽信,是儿子心仪与她,想要娶她。”
谁都没料到世子竟然猝不及防就要成亲了,且短短几日时间,将六礼走了大半。长公主连佛堂都不去了,日日催着众人备聘礼。
难怪昭和近来追得紧,这孩子的颜色……放眼大胤,无人能及。
嘉和帝有意赐婚,早在新年夜宴上便安排二人单独见过一次。
这日昭和又来了。
“这……”洗尘宴那晚裴宥受伤回来,容华当然还记得,当时她恐他不愿与她说实话,人没过去,只嘱人送了许多药材和补品,“你的意思是……那你那夜的伤……”
“裴大人说笑了!”曾绪堪堪拉出一个干笑,道,“只是过去喝了杯茶,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连酒香都不曾有幸闻到。”
这话裴宥倒是答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细细摩梭着手底的杯盖,眉眼轻垂,眸底细碎的微光便沉没入那片阒黑的深潭。
他平静地开口:“阿凝有孕了。”
容华一个失神,手上失控,掐断了的佛珠,落得满地都是。
昨天已经有小伙伴猜到了哈哈,不过不是春日宴,是洗尘宴,春日宴阿凝没去,长公主胡乱编的一个借口而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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