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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上门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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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访?不说蒋捕头诧异了,张夫人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一脸诡异的看着湛非鱼。

这若是个成年人,即便是个泥腿子,说出这番话来,他们也会相信对方或许和张同知有一面之缘,可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小姑娘,话说的这般老陈,着实让人想发发笑,偏偏湛非鱼神色极其认真。

“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贱蹄子,小小年纪也敢胡言乱语?你算什么东西,还故人?”张夫人这话说的恶毒,指着湛非鱼破口大骂,“年纪不大竟然也知道勾引男人?我呸,不要脸的贱人,胡嬷嬷给我撕了这贱丫头的嘴!”

被点名的胡嬷嬷傻眼愣住了,刚刚侍卫也好,衙役也罢都被揍的哭爹喊娘的,她一个老婆子平日里在张府也就对着小丫鬟们耍耍威风,让她动手,这要是挨了一脚,估计她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娘说过贱人可不分年纪的,长的这狐媚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丘静媛自诩也是个美人,可她性子跋扈,最见不惯比她漂亮的姑娘,但凡有,丘静媛总会想法设法的动手脚把对方的脸给毁了。

所以长此以往之后,那些参加花会、宴会的姑娘家,一个个都不敢在丘静媛面前出现,若是逼不得已,也都是往丑里打扮。

湛非鱼还一团孩子气,丘静媛原本不在意,可她不该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丘静媛也漂亮,唯独眼睛不够圆,看起来有点眯眯眼。

湛非鱼站起身来,这些肮脏话即便乡野泼妇也不会轻易骂出口,尤其是对着没及笄的小姑娘,没想到面前这两人却是脱口而出,可想而知平日里是什么秉性。

“阿暖。”湛非鱼轻声开口,包子脸上没了笑容便显得肃杀。

何暖速度极快,洋洋得意的张夫人和丘静媛只感觉眼前人影一花,啪啪两声响,脸颊被打偏了,嘴角更是流出血来,白皙的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五指印。

整个二楼瞬间陷入诡异般的安静,虽说张夫人骂的难听,可谁也没想到湛非鱼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敢动手,关键是掌掴的还是同知夫人,日后张府的当家主母。

摸了摸脸颊,痛意传来,张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打了,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疯了一般的怒吼起来,“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气的失去了理智,张夫人都忘记何暖是个练家子,疯婆子一般向着湛非鱼何暖扑了过去。

同样被打的丘静媛还是懵圈,只要是她的身份别说被打,就算是一句重话,一句难听的话都没人敢对她说。

当然,这要是因为丘家嫡支一脉和她同辈的人里竟然没有姑娘,丘静媛也算是一枝独秀,所以她行事虽然跋扈嚣张,可也是后宅的事,家主一脉没有会管,而一旁人也不敢向丘府告状,毕竟三房再如何,明面上也姓丘。

张夫人这一动手,蒋捕头也不可能作壁上观,好在她虽然发疯了,何暖出手还是有分寸的,把人推了出去,有武婢护着,倒也没有受伤,当然,除了刚刚那一巴掌。

“蒋捕头不必为难,等张同知来了便可。”湛非鱼笑着开口,看来老师说的不错,自己的确挺会惹事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何暖这身手明显就是个高手,蒋捕头可以肯定自己这边即使动手也赢不了,再者涉及到了张夫人,还是得让张大人过来处理。

“也好,姑娘稍等片刻。”蒋捕头自己不敢离开,怕张夫人又发疯,所以就点了一个最激灵的手下让他会府衙报信。

今日刚好是张同知当值,若是其他人此刻则是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书,可张同知却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陇右道的局势变了,镇边侯府已经倒了,所以不管是张同时,还是他的上峰周知府这几日忙的脚跟都不落地,连年夜饭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实在是要处理的事务太多。

“大人,喝点参茶。”幕僚冯平清把茶杯递了过来,就张夫人那脾气,别指望她能当好贤内助,不惹是生非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张闵贤的生活起居都是张家的管家照料的,若是出门在外,则是冯平清这个幕僚打点,左右都有下人在,冯平清也只需要开开口便可以了。

一杯参茶喝了下去,张闵贤揉了揉眉心,清癯的脸庞比当日去镶武县更加瘦削,眼底泛着红血丝,想来是这几日过的格外辛苦劳累。

“偌大的镇边侯府说倒就倒了,杨家手握兵权终究等到了东山再起。”张闵贤满脸疲倦,声音里透着苦涩,如果知道只需要等八九年杨家就能起复,当年张家又怎么会落井下石。

如今杨家即便不追究,可局势摆在这里,张闵贤想要更进一步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人,事无绝对,既然丘家千金来了麟州府,想必是冲着旭少爷去的,若是能拉拢丘小姐。”冯平清想的是枕边风,杨旭的性格他也算有点了解,女子别看柔弱,可用得好那也是一个利器。

张闵贤对丘静媛没有任何了解,毕竟是后宅小姑娘,还不曾及笄,要打探她的情况不容易,可丘家三房的话,张闵贤倒是知道一点。

“丘瑾瑜为救杨旭死在凹子口,一条人命换一个联姻,杨家也不亏。”张闵贤仔细斟酌着,三房一直想要夺权,可要扳倒家主一脉谈何容易。

杨旭可以说是三房的希望,一旦杨旭成了三房的乘龙快婿,那么有了将军府的支持,丘家三房要夺权就变得容易多了。

不过这其中还有丘宗羲在,他可是嫡支一脉辈分最高的,和杨老将军可谓是生死之交,更是把杨旭当成了孙子辈,所以短时间之内,至少杨老将军还活着的时候,杨家不可能帮着三房对付嫡支。

但过个十年八年,若是丘静媛生下了孩子,再加上长年累月的枕边风吹着,杨旭会偏向三房太正常不过了。

“大人,丘家三房在陇右道没有任何势力,这便是我们的优势。”冯平清从知道丘静媛的存在后,就把此事前前后后的思虑了一遍。

三房不说要掌控杨旭,可至少要知晓杨旭在陇右道的情况,不可能靠着丘宗羲,那么只能找陇右道本土的势力合作,而张家便是三房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一来张家是杨旭的外家,不管以前闹过多少矛盾,可血缘亲情割舍不断;再者三房也知道杨旭不待见张家,张家想要修复关系只能靠丘静媛,如此一来,双方也是互惠互利,彼此帮扶。

有了张家的帮忙,不单单能把杨旭的消息传回黔中道,日后丘静媛要做什么,也有人能帮忙,她才能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否则她举目无亲的嫁到陇右道来,空有将军夫人的头衔,实则什么事都做不了,一直龟缩在后宅的话,又怎么帮三房争夺家主之位。

这边张闵贤和冯平清还在详细商谈,守在外面的小厮回禀道:“大人……”

捕快进屋后,也不敢耽搁,快速的把酒楼的事说了一遍,毕竟连张夫人都挨了巴掌,这会正闹着,大人若再不过去处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镶武县的故人?”张闵贤再一听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随从,立刻就想到了湛非鱼。

蹭一下站起身来,张闵贤大步往门外走,这让一旁的捕快傻眼的愣住了,原来那小姑娘不是说瞎话,还真是张大人的故人。

有蒋捕头在,甭管张夫人怎么叫嚣,几个捕快都不会动手,动手也是送上去挨揍,他们又不傻,再说了那些侍卫一个个也跟聋子一般站原地不动。

挨了一巴掌的脸颊火辣辣的痛着,张夫人这辈子第一次被掌掴是成亲的第二年,她儿子出生不到一个月,张闵贤就带了一房美妾进门。

张夫人当时就炸了,直接带着陪嫁的丫鬟婆子们冲了过去,看着那从江南来的瘦马,一怒之下把人活活给打死了。

不解恨之下还把人丢到了床上,拿被子一盖就完事了。

当天晚上从衙门回来的张闵贤一个箭步就扑到了床上,结果可想而知,那一次张闵贤是真的被下软了,整整喝了一个月的药。

想想也对,在衙门忙碌的时候就想着家中的美妾,回来后看着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心猿意马的张闵贤自然有了反应,可扑到床上却对上一张鼻青脸肿,死不瞑目的脸,而且面容上还残留着死前的痛苦和不甘,张闵贤只被吓的软了而没被吓死,也算是他胆子大。

大发雷霆的张闵贤狠狠的给了张夫人一巴掌,怒骂了一声“泼妇”。

所以平日里张夫人再跋扈,却也不敢和张闵贤这个丈夫闹腾,不是她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而是怕了张闵贤,更怕他对娘家动手,到时候自己无依无靠,还不被那些狐狸精爬到头上作威作福。

所以张夫人再闹腾,也有一个度,只要她不出格,为了名声和仕途,张闵贤轻易不会休妻。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掌掴,关键动手的还是一个丫鬟,张夫人的怒火可想而知,手里有把刀她都能一刀宰了何暖泄恨,可惜武力值不够,再加上蒋捕头不作为,这会只能尖叫怒骂着,什么肮脏话都骂了出来。

一脚踏进酒楼的大堂,张闵贤就听到楼上那尖利刺耳的叫骂声,张闵贤连刷的一下黑成了锅底,尤其是酒楼外还有不少百姓在偷听,纷纷猜测这是谁家的夫人这么泼辣,什么肮脏话都能骂出口,对比一下,家中的母老虎还算温顺的,至少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撒泼。

听到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蒋捕头立刻迎了过去,“大人。”

没理会蒋捕头等人,张闵贤一眼就看到了抱着手炉坐在椅子上的湛非鱼,“湛……”

“老爷,你总算来了!”张夫人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也是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了,这会偏偏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委屈无比的向着张闵贤扑了过去,“老爷,这个贱丫头竟然敢动手打我,这分明是不把老爷不把我们张府放在眼里……”

“闭嘴!”张闵贤阴沉着脸警告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张夫人,可即便再嫌弃,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压着火气,“胡嬷嬷,扶着夫人去医馆看伤。”

随后不理会错愕的张夫人,张闵贤向着湛非鱼走过去,“拙荆失仪,还请湛姑娘多多包涵。”

“张大人严重了,不过是口角之争罢了,我行事冲动,也请张大人海涵。”湛非鱼客套了两句,本来就是半斤对八两,张夫人骂的难听,湛非鱼也给了她一巴掌,扯平了。

蒋捕头等人错愕一愣,这小姑娘不单单是大人的旧识,而且来头不小,否则大人怎么以平辈之态相交,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备受打击的则是一旁的张夫人,自己丢了大脸,可张闵贤不但不给她讨回公道,还主动赔礼道歉,这让张夫人气的咬牙切齿,若不是胡嬷嬷用力抓住了她胳膊,气疯了的张夫人估计安耐不住的扑过去和湛非鱼厮打了。

“夫人你冷静一点。”胡嬷嬷低声开口,哀求的看向气的眼睛都充血的张夫人,“那想必是老爷认识的小辈,夫人大局为重那。”

夫人在麟州府的贵妇圈子里说一不二,那是因为老爷是麟州府同知,所以夫人才能妻凭夫贵,可一旦惹怒了老爷,即便不休妻不和离,把夫人往后宅一关软禁起来,那麟州府谁还买夫人的账。

张夫人敢怒不敢言,可又咽不下这口恶气,话锋一转道:“老爷,我被打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丘小姐,这可是黔中道丘家的千金,若是在麟州府被人欺辱了,丘家一旦追究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丘静媛本就是骄纵跋扈的性子,之前是被何暖一巴掌打懵了,之后就被钱氏带去雅阁处理脸颊上的伤口。

钱氏也是没法子啊,丘府是派了侍卫过来了,可十来个侍卫也打不过那一对兄妹,所以只能先劝着丘静媛先抹药,别让脸上留了疤痕。

这会从雅阁里一出来就听到张夫人的话,丘静媛哪里还忍得住,叫嚣的冲了过来,“张同知你来的正好,这个贱人敢纵仆行凶,你立刻把人抓起来!”

也不怪丘静媛对张闵贤大呼小叫的把他当下人使唤,她在黔中道备受宠爱,性子养的跋扈,再说张闵贤不过是个四品小官,丘静媛还不放眼里,大伯可是黔中道布政使,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

张闵贤看了一眼叫嚣的丘静媛,虽说出身世家,可言谈举止比起湛非鱼却是差远了,张闵贤和湛非鱼平辈相交,一来是因为顾学士的身份,而且湛非鱼手握禁龙卫令牌。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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