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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九章 上善若水上恶受,问计我友献祭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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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7章 上善若水上恶受,问计我友献祭秀

人形的狗……

五域皆寂,所有人听得胆战心惊。

一开始大家还不明白,为什么朱一颗出来后要数数,数完数后还要拆锦囊。

锦囊妙计,也实则什么都没有,而是要朱一颗……

讲故事?

故事一开始,“兹有一兽”一出,便有人心生不妙预感。

太搞了!

万众瞩目的时刻,所有人都在等战。

您倒好,摇头晃脑的,给大家念起“兹有一兽”来了?

但“兽”通“受”,最初大家还以为受爷想要当众自夸——借朱一颗的嘴,那也是他的嘴,都一样!

可接下来,通篇一听……不,甚至只需听到后面几句,就有人面色大变。

这哪里是在自夸?

这妥妥的就是在含沙射影!

表面上看,它通篇在形容那什么人型犬兽——甚至连“犬”字都没出现过,大家听着听着,就有了“犬”的概念。

实际上听到后面,所有人已都心知肚明。

人型犬兽,那不就是指“爱狗”嘛!”

“其透视眼,不就是大道之眼?”

“既射不停,不就是邪罪弓之矢发箭时的场景?”

“黑布裹体,不正指爱苍生腿上披着的那黑布?”

“喜捆自我,不妥妥骂苍生大帝术种囚限,喜欢先捆绑自己,只图那一时释放的畅快吗?”

太可怕了!

当传道镜里,朱一颗百无禁忌、什么都念的画面传来,五域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傻人有傻福”……

哦,不是,是不知者无畏!

他真敢念啊,传道镜都在哆嗦,风萧霜都听得发抖了,他还没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还在念!

关键代入一下,人家风萧霜,好像还真不好提醒……

你说怎么提醒?

口提?

传音?

就算不怕被拦截、被听到,或者被朱一颗反问,复述出来她的提醒……

提醒的内容,该是什么?

“此兽乃爱狗,你这头朱可别念了!”

这样提醒,万一此篇此兽后面写着的并不是爱狗,朱一颗将脏水一泼,那罪,不就成了风萧霜一个人来担?

而没有人提醒,朱一颗的字典里,那是真没有一个“停”字啊!

他不仅念。

他甚至念得朗朗上口。

他骂此兽怕光,躲在桂折圣山三十年,腿脚都躲成了不便行动的轮椅的轮形。

他骂此兽可驯,听话乖巧,受爷赶它去东域,它就去东域,受爷赶它去南域,它就去南域。

他骂此兽隐忍,就算他朱一颗带着半圣位格和裴元的魂灵碎片出来,当众数数十个,他也不动。

乃至现在当着世人的面念完这篇《洪荒兽》,此兽都心如坚冰,不所所动。

——事实竟也如此!

但是……

怎么可能不动?

那兽,都听懵、气懵了吧!

一篇《洪荒兽》,字字不带爱狗,句句不离爱狗,言辞精炼,语义双关,指桑骂槐,不带脏字。

“古剑修,都这么阴阳的吗?”

早有传闻,较之于古剑术,受爷的唇枪舌剑术更是独步天下。

在往昔战时,若给足时间,他能以一张破嘴,舌灿莲花,捣人道心,乱人神智。

那嘴喷过六部首座、喷过剑圣饶妖妖、喷过虚空岛诸圣,喷过诸天万界一切平等众生……兴许还有祖神。

嘴是本体。

形骸只是附带。

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

今下,当亲眼目睹受爷“以朱为嘴,说犬喷爱”后,五域观战者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最关键的,倘若细细这么去想……

这“锦囊妙计洪荒兽”,早在死海受爷打裴元前,就交给了朱一颗。

就连“数数”一说,也是早早就定下了。

那个时候,受爷就算到了现今会发生的一切?

不,应该这么说,彼时他就算计好了一切,还提前在吊众人胃口!

为的,就是让所有人关注朱一颗,继而听到、传唱、宣扬这一篇《洪荒兽》现世后的洪荒兽本尊?

“苍生大帝……”

这一瞬,五域传道镜前的人,都为爱苍生而默哀。

太惨了!

果然跟受爷斗,就是不能给他时间,一旦时间给足,这名……

“这将遗臭万年吧?”

“以后世人谁还不知道‘爱狗’与‘洪荒兽’啊?哇嘎嘎!”

“一旦有人提及今下此战,这篇《爱狗说》……哦不,这篇《洪荒兽》,必是躲不过去的!”

但话又说回来,不给他时间?

无袖在受爷手里呀,主动权在他手上。

放给受爷主动,让他被迫进死海,已是圣神殿堂方能获得的最大主动……

好矛盾!

好难受!

极致的难受,从头到尾被人拿捏到死、算计到死的难受!

“还有朱一颗这张破嘴……”

更绝的是,就算是脾气再好的苍生大帝的拥趸,能做到选择性听不懂锦囊纸条的内容。

可朱一颗念完《洪荒兽》后的一句句嘟囔,这没人能无视,他们肺都给气炸了!

那种下意识的反问、无意识的碎嘴、冷不丁的讥讽,就跟钝刀剐肉一样,一下一下的,一抽一抽的,让人痛不欲生。

“你一剑捅死我们爱门算了!”

“这也是提前设计好的吗?必然是的吧,卑贱的徐小受!”

“洪荒大……呸,苍生大帝!是可忍,孰不可忍哇!”

……

上善若水。

上恶若受!

南域,仲元子听完通篇《洪荒兽》,身为局外人,一整个都麻掉了。

他的背心、手心、脚心,全在发冷,全在颤抖,全在冒汗。

幸亏本使不是十尊座,也无十尊座之姿。

幸亏本使掺和不进去你们之间的战争,幸亏我是蝼蚁,我不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种不见刀光血影的较量,比真刀真枪对劈,还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徐小受,真乃恶子也!”

仲元子之前是劝爱苍生发箭的,现在他太想劝爱苍生忍一忍,切莫冲动了。

可是……

徐小受当真奸子、贼子、恶子哇!

他就是要逼洪荒大帝出手。

他就是要打破爱苍生稳如磐石的道心。

他甚至,早早算到了今下会发生的这一切,将之写进了《洪荒兽》里头。

“是啊,如果连这样的羞辱都能够隐忍下来,爱苍生又何尝不是他这篇里头所形容的……”

“‘知其温润,不易动怒,打之骂之,心如坚冰’呢?”

如斯恶子,纵观五域,怕也只有唤来道殿主,才有可能破徐小受此等奸计。

可道穹苍已是徐小受的狐朋狗友!

他俩混到一块去,那是将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诠释到了极致!

“无解……”

仲元子哆嗦着,余光往身侧一瞥。

他已不敢用正眼去看,也不敢用圣念去扫。

他害怕!

怕惊扰半圣!

旁侧,轮椅上的洪荒兽……哦不,爱苍生,早早就呆滞了。

只听了一个开头“兹有一兽”,到“变态人形”,他就摸上了邪罪弓。

他听懂了。

恨太聪明!

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左右无事,又决定了不会出手。

爱苍生还真就想听一听,徐小受会如何形容自己,当世可出何言,可破护道之心?

《洪荒兽》,于是应世而出。

听完这一篇,爱苍生邪罪弓反而提不动了。

人靠在轮椅上,像是死去了已有半日之久,躯体完全僵化。

仲元子却能瞅见,从爱苍生脸上,那如是被人以泼墨糊脸的那张黑脸上,瞧出来几分生气。

太生气了。

谁不生气?

死人都能给那恶子气活过来!

当爱苍生在《洪荒兽》下回魂,四周气压轰然将至冰点,千里之地坍塌破碎。

“唔!”

仲元子闷哼一声,险些给重压压喷出逆血来,忙不迭闪身遁走。

不管我事!

我是杂鱼!

逃出恐怖场域后,回首可见,以桂木轮椅为中心,四下荒地若被降下了重力域场。

连传道镜,那还在拍着爱苍生的传道镜,都啪的一下,裂出了蛛网之纹。

“别射!忍着!”

“既然逼你到了这个地步,说明更大的后手在等你,说不定射了之后,还有更气人的……那就更不能射了!”

仲元子好想喊出这些话。

他哪里敢啊,他晓得自己明白的,爱苍生估计也明白。

可是……

那徐小受,真不当人子也!

……

“稳住了!”

“快看,洪荒大帝,他居然稳下情绪了!”

五域传道镜画面,从一开始的一分为二,到现在变成了一分为三。

新出现的画面,只有一个爱苍生。

他遥遥拉着弓,指着虚空,面上黑沉如墨,却像是在犹豫,不知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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