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自己欠我的,就陪我看第一场雪吧。”权佑宸语气轻松地说道。
“看第一场雪?”
苏与墨惊讶极了,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而他所要求的,就只是看今年的第一场雪吗?
“嗯,不然呢?难道你打算和柏殇离婚,然后嫁给我吗?”权佑宸笑着说道,在苏与墨的印象中,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笑容。
以前说过了,冰人权佑宸的笑容,真的很像冬日里那明媚一室的阳光。
“我……”
“其实你忘了一件事,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叫你等我恢复自由,但是你没有,你却选择了和柏殇结婚。你其实令我很失望的……”权佑宸伸出手,放到她的脸颊上。隐去笑容的他,又是危险的。
“我和冥柏殇五年多差不多六年以前就已经……已经有夫妻之实了,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不待苏与墨说话,权佑宸缩回手,躺了下去。苏与墨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她看到了他躺下去时,眼睛里那一抹受伤的眼神。
都是她不好,如果没有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她转动轮椅,朝外走去。
“对了,记得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我已经将苏家老宅买下来了。”权佑宸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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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墨从权佑宸的病房出来,便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等着的冥柏殇,两人的视线交汇。
“手术很成功,彻彻没事了。”冥柏殇径直过来,推苏与墨的轮椅,要是换做往常,知道苏与墨和权佑宸在病房内共处一室,暴躁的少爷恐怕早已经破门而入将苏与墨带离危险区了。但今天,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显得异常大度。
“真的?太好了,我要去看他。”苏与墨一听,压在他心里很久很久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她觉得整个天都蓝了起来。
冥柏殇推着她朝冥彻的病房走去,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脸颊。
“丫头……你刚才从表哥病房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感激?感动?还是其他的什么?”
苏与墨一听,原本雀跃的表情,冷却了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冥柏殇突然慌了,今天权佑宸如此牺牲,倒显得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格外渺小了,他觉得自己恍然之间一点优势也没有了,因此,格外紧张苏与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冥柏殇,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什么?”
“……我知道,当时对你抛下我们的婚礼跑去找他的行为我非常介意,非常吃醋,后来本来只是去外面喝酒消愁,却又在公共场合看到你和他两个人相对生离死别的恋人那样拥抱亲吻的画面,我当时的肺都要气炸了,心里就想着你背叛了我,所以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但是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对那个人动心,如果不是后来你跟她说了几句话,我连看都没有看她……”想起当日的事情,冥柏殇悔恨不已,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视女人为衣服,也只会用那一套来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
其实,就像宫万森说的,他是情场高手,爱情白痴。
“冥柏殇,你还是个小孩吗?只懂得用小孩子的那一套来处理问题吗?不高兴就去做坏事,做完坏事之后就忏悔认错。”苏与墨回过头,看着他,说道。
“苏与墨……我……真的错了。”
“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得到原谅,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也不是六年前的我们了,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说一句我错了,就能当做没发生。你知道吗?那天,当我站在包厢外面的时候,宫万森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人在里面,但是那个时候,我竟然在心里暗自祈祷,当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的只有你。没想到,我还是看到了那一幕……”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挽回了?”冥柏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终于觉得自己花花公子的行为,踢到了一块厚厚的铁板,伤了铁板也伤了自己。
“我们离婚吧。”苏与墨深呼吸了一口,说道,“我想等彻彻身体好了,带他去国外定居。”
“离婚?!”冥柏殇一听,懵了。
“对,离婚。”
“你休想!苏与墨,收起你这种不切实际又可笑的想法吧,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
“冥少爷,我想你忘了,在结婚的当天你并没有说我愿意,更离谱的是,你在新婚初夜就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就冲这两点,法院也会判离的!我是有洁癖的人,绝不敢和一个这么随便乱/性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喂!你要推我去哪里,我要去看彻彻!”
“别看了,他好得很,倒是你回家好好洗洗脸吧。”气死他了,离婚?休想!他可以为他犯过的错误去死,也不可能离婚的!
“什么?”为什么要洗脸?他是什么意思。
“权佑宸那个妄图夺人妻的混蛋!刚刚抚摸了一下你的脸吧!他别以为今天为了我儿子牺牲我就会将你拱手让给他,没门,最多本少爷今后在金融方面无条件支持他!”冥柏殇又恢复了像小孩子的那一面。
“冥柏殇!”
“闭嘴!给本少爷洗脸去!”
“你才闭嘴!我告诉你,我就要离婚!”苏与墨按住了轮椅的按钮,不让他推着走。
“离婚?是不是权佑宸给你灌输了什么以身相许的思想?喂!臭丫头,别忘了,他也只是在手术室上躺了一躺,胸口上滑了那么一小刀,就这,就想把你给要过去!本少爷就算将自己嫁给他,也不可能将你让给他!”
“冥柏殇,你要讲道理!”
“苏与墨,我看你怨我是假,你被权佑宸对你始终如一的付出感动了,决定要以身相许才是真吧。不过,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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