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冥柏殇!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果然苏与墨今天不小心从社长的嘴巴里听到了有关冥柏殇命令将《龙城晚报》五个人全部炒掉的消息,进而她用威逼的方式也知道了他还叫社长不要让她外出采访的事情,于是下了班匆匆回了家,逮住冥柏殇质问道。

他明明答应让她靠自己好好工作的,到头来却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丫头……你听我解释!”冥柏殇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跟她做个说明。

“不用了!你这种人永远也改不了霸道狂妄自以为能决定别人的人生和改造这个社会的习惯!”苏与墨啪的一声,将冥柏殇拒之门外,这下好了,因为她和社长吵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冥柏殇的太太了。

冥柏殇摸了摸鼻子,这丫头,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一声重重的叹息传来。

冥柏殇一看,是儿子冥彻,他正双手环抱着,用一副非常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家爹地。

“你看你妈咪,都是她不对,是不是?”

“唉,恋爱中的男人真的好痛苦啊。”冥彻摇了摇头,走过来,和他爹地一起靠在墙上,一只脚叠在另外一只脚上,脸上做无奈状。

“冥彻先生,深解我心。”

“当然深解啊,因为你儿子我也正为感情所困扰啊。”冥彻比以前更像个大人了。

“臭小子,你才多大,就困扰。”

“我原本是想来像爹地讨教一些如何才能俘获女孩子芳心的,没想到你比我还倒霉,我只能去读《追女宝典》了。”冥彻再次摇了摇头,老气横秋的样子却又格外可爱。

“你想俘获谁?老爹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妈咪一样难搞。”

“夜音幻。”

“什么?不行!”冥柏殇一听,连忙蹲了下来,义正言辞地对儿子说道,“以后,你要离她远一点!”每次他看见那个小女孩,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冥彻不解。

“因为……因为……”冥柏殇想了半天却又没有想出个好的理由来。

“你不喜欢音幻吗?她只是冷漠一点。”

看来,儿子虽小,但已经真的对夜音幻很喜欢了,不行,他要把他们分开,要不,就送儿子去欧洲上学,等长大了再回来。

冥柏殇看着冥彻,墨墨地做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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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不开,被反锁了,冥柏殇只好叫管家来撬锁。

管家边撬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们家少爷从小嚣张跋扈,谁的感受也不顾,谁的话也不听,现在可好,被个少奶奶制的服服帖帖的,连自己的房间都进不去,还要靠撬锁。

呵呵~~~~~

“管家!你想回家种田吗?”冥柏殇非常恼怒地看着管家。

“不想不想,少爷别急,锁马上就打开了。”

“我说的不是锁,我是想问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嘲笑我?”

“没有没有,怎么敢呢?”管家立即敛起笑容,以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锁。

过了几分钟后,锁终于开了,冥柏殇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管家下楼的时候,看到大公主一脸不悦地坐在沙发上。

“公主……”

“她竟然不让少爷进门吗?”

“似乎是少爷做了让少奶奶不太高兴的事。”管家非常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连我这个做妈的都没把儿子关在门外过,她凭什么!”不行,原本以为因为孙子的关系能够接受这个儿媳,可是日子久了却看哪里哪里不顺眼,看来她要想想办法了。

权名庄的脸上,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她开始翻看自己的备忘录,准备给儿子介绍“女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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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墨,我们谈谈吧。”冥柏殇进了房间,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你听我说,我只是……”

“你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将一切事物都当做你的私有物品,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运行,就算我是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你也要来禁锢我,我的一切,你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塑造。”苏与墨真的好生气好生气,当她走出报社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失落,她觉得冥柏殇和他的想法根本就完全不同。

“你是我冥柏殇的女人,当然是我的私有物品,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窥觑你!你是我的。”

“……看来,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道理。”

“我爱你,要保护你,有什么错?”冥柏殇也有气了,他费尽心思,小心翼翼保护着她,小心翼翼炒掉对她有意思的人,只因他爱她,他想不通到底哪里错了。

“好吧,你没有错,但是,你却不知道我想要的,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好累,先睡了。”苏与墨拿起睡衣,走入浴室,将冥柏殇一人扔在房间,冥柏殇重重地躺倒在床上,他真的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吗?

“砰砰砰……”半晌,他站了起来,敲敲浴室的门,“苏与墨,还生气吗?”

“啪!”门开了,苏与墨穿这浴袍,一脸冷漠地走了出来,“要么你睡客房,要么我去睡,你选择吧。”

冥柏殇一听,脸垮了下来。

“苏与墨,我刚才让管家撬锁已经丢了大脸了,现在又要睡客厅,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苏与墨没有理会她,抱起枕头便往客房走去。

“你回来你回来,我去。”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的她,怎么哄也哄不好,还是去客房好一点啊。

“我真的不了解她真正想要的吗?”出去的时候,冥柏殇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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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出去一趟吧。”和冥柏殇冷战几天之后的中午,权名庄对苏与墨说道,“去会所见一些人。”

“是,我换件衣服。”权名庄不喜欢她出门穿的不够隆重,她自然要打扮一番,省得到时候她又有话讲。

“不用了,就保持本色的你吧。”出人意料的,权名庄没有对她的穿着作要求。

“哦,好的。”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苏与墨还是和她一起朝某高级会所而去。

“这间会所是君上权佑宸的,专门为各位皇室成员提供休闲场所,以前佑宸也来过两次。”下了车,走入金碧辉煌的会所,权名庄向苏与墨解释。

一路走过,服务生向大公主施以宫廷礼仪。

“这里的装潢处处都体现了皇家的威严和气派。”苏与墨听了,竟然是殿下的地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冥柏殇说调查到他没有死,并且知道他去了国外,但其他的,几乎杳无音讯。

“我们就坐这里吧。”权名庄要了个靠窗的位置,说道,“咦,那不是柏殇吗?他早上跟我说今天一天都很忙要开会,原来在这里啊。”

苏与墨听了,很自然地回过头去。

一行几个个人慢慢从会所的二楼走了下来,其中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资有如猎豹一般优雅而迫人,很容易的,就成为了全场最焦点的人物。

其中一个是让人感到惊艳的的绝色美女,金黄大波浪,蜂腰圆臀性感泥人,随便一个扭动一下看起来都诱人无比,一双时下最流行的高跟鞋更是为她增强了不少气势。

而她,正以一副诱惑的眼神看着走在正中间的男人——冥柏殇。

苏与墨端着杯子的手一紧,水洒了出来,权名庄的眼睛里露出深意。

冥柏殇,还是留恋外面的野花吗?难怪这两天不像之前几天一样哄着她了,原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个女孩是航洋国际董事长的女儿利莫尔,刚才美国留学回来,是个商业奇才,二十岁的时候仅用一年的时间就为航洋国际盈利一千亿。她不会跟柏殇搞些有的没的东西,她能成为柏殇最好的拍档,柏殇有了她的帮助,一定是如虎添翼的。”权名庄边喝着咖啡边不咸不淡地说着。

苏与墨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叫她不必换衣服,保持本色的自我就可以了,她是想让她感到自惭形秽。

而那边,戏码继续上演着——

“柏殇,今天和你聊天真愉快,我的电话号码,你住了吧。”美人利莫尔不仅有作为商人刚强的一面,也有万分娇媚的一面。

难怪了,能直呼冥柏殇的名字,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井藤叫过冥柏殇做柏殇,看来利莫尔果然有不同一般的非凡的魅力。

苏与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台前,双手抱着自己的腿,望着窗外的夜景,白雪已经融化很久了,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降临,树枝不知何时生了新绿。

她并不是不知道冥柏殇有这一面,其实他并不意外,她苏与墨有什么值得冥柏殇只停留在她一个人身上的资本呢?

虽然有几分姿色,粉红嫩白的肌肤,小巧的身材,清新的气质,但是和利莫尔那样的大美人站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会沦为无法发光的那个。她有了心痛的感觉!

看着冥柏殇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重重一拧。

十分钟前,他可能正和宫万森以及男人享受着女人的服侍,而他的女人就是利莫尔,他们相谈甚欢,他们相见恨晚,他们亲密无间。

一想到这点,她开始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将头埋在双腿间。

“怎么在这里发呆?”冥柏殇打开房门进来,就看到苏与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什么,有点不舒服。”她站了起来,原本想替他解下领带,但一想到那些已经被利莫尔碰过了,她便觉得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叫家庭医生看一下?晚上有没有吃完饭?我真该死,这两天忙死了,把你冷落了。”冥柏殇一听苏与墨说不舒服,立刻变得很紧张,连忙伸过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的,可能是春天来了,有点犯困。”

“困了就睡觉啊,不用等我的。”冥柏殇将苏与墨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下巴忍不住在她的颈部磨蹭着,像一只猫一样磨蹭着,一双手也轻抚上她的脸。

“我累了,想睡觉。”忙?呵呵,是忙着会见绝色美人吗?

“你……”他刚张嘴,电话就响了,他将手机拿出来,看了来电显示,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书桌那边去接了。

苏与墨知道,冥柏殇以前是从来不会在房间接电话的,而现在,不但接了电话,还回避了她。

“你今天很忙吧。”他挂了电话之后,苏与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很忙。”

“都忙些什么呀?”

“开会。”

“哦。”开会,似乎是男人最好的借口,不仅用这样的借口忽悠妈妈,还用同一个借口忽悠太太。

“怎么了,突然关心起我的工作来了。”

“随便问问吧。”

“对了,我打算将彻彻送到欧洲去读书,等他二十岁的时候再回来。”目前他正在帮儿子选择学校。

“什么?欧洲?为什么?”她和彻彻一直相依为命,从来就没有分开过,现在突然要去欧洲,这让她觉得无法接受。

“因为夜音幻。”

“音幻?”

“夜音幻的家族原本是非常富饶的,后来因为破了产,她和他的哥哥才被她妈妈卖来卖去的,这样的孩子心理本来就有些问题。前几天彻彻突然说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我有不祥的预感,她早就知道我们用她哥哥的心脏救了彻彻的事情,她的眼里总是时而冷漠时而仇恨,我怕她报复彻彻,如果彻彻长大爱上她,就完蛋了。”

“可是我不想彻彻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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