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苏与墨下了床,将权佑宸的西装脱下,放在床上。
他的味道太强烈了,让她有些害怕,她曾经就那样觉得过,这个男人会左右她的一生,如今再次出现时,让她在安心之余有有些不安。
实际上,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等一等,我送你回去,顺便拜访一下我的姑姑姑父和表弟。衣服穿上,你刚刚喝了酒,会感冒的。”不由分说地将衣服批回她身上,然后率先出了房门。
“苏小姐……”走到后头的越泽轻喊了一声。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他知道我是谁的。“
殿下真的没有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又回到了从前,这太好了,那她每日看着木棉树做作的祈祷就没有白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会有点点难过呢。
不过,从此,她不会再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对于他来说,她苏与墨确确实实是一个灾星,没有给他带来过任何好运,倒是让他不断地失望,甚至,差一点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苏与墨何德何能,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一个男人纯真的感情呢,从六年前为了报复大妈和姐姐而选择上了冥柏殇的床那时起,她就已经将六岁时要嫁给他做君后的誓言违背了。
“君上,我想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麻烦您了。”她快步跑上前去,在他身后鞠躬说道,疏离而有礼。权佑宸听了,顿时停下脚步。
是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开口要送一个女人回家,这成何体统?今天,他对她所做的怪异事情,已经太多了。
“好。但是我想再问你一次,我们真的不认识吗?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因为我失忆了,所以到时候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所有愚弄过我的人,都会被我视为仇人。”他的语调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和感情。
“是的,我们不认识,这次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让君上看到我失态,我感觉非常抱歉。”她将衣服还给他。
“你和柏殇的感情,很好?”他拿过衣服,看了看,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人的感情,前一秒才告诉自己不要再做任何奇怪的事,但是却又忍不住发生了。
“我们结婚了,感情好得不得了,据说还被评为模范夫妻,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儿子,过去喊表伯父。”正在这时,一个一点也不客气的声音出现了,苏与墨抬头看去,冥柏殇和冥彻站在银色的豪车旁边,冥柏殇双手抱胸,桀骜不驯。
“表……表伯父。”彻彻喊了声,这才明白爹地为什么要将他带来,原来是旧情敌又出现了,难怪他觉得他爹地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呢。
“过来!”他对苏与墨说道,语气尽量平静下来,但是天知道,刚才听他命令一直跟着苏与墨的卢默向他报告说,君上又回来了,还带走了苏与墨的时候,他的内心的妒火烧的有多厉害,一路狂奔,还来不及喘气就下了车。
冥柏殇没有走上前,只是朝苏与墨伸出手。
权佑宸抬眼朝冥柏殇看去,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冥柏殇的眼神充满了火药味,而权佑宸则是冷冷的,冰冰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气势。
苏与墨夹在这一冰一火两股力量之间,然后抬脚朝冥柏殇走去。
“不许走!”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权佑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柔好软,捏在手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而苏与墨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权佑宸的力气好大。
“哼!”冥柏殇鼻孔里呼出一道冷气,继而上前,将苏与墨的手强行往外抽。
“该死”权佑宸见苏与墨的手腕都红了,连忙松了手
冥柏殇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老婆,我爱你。”他低头欲吻住她的唇,用实际行动告诉权佑宸,他才是苏与墨的男人,但是——
“砰!”权佑宸挥拳,狠狠打在了冥柏殇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苏与墨被别的男人拥入怀中的时候,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决不允许别人玷污。
苏与墨吓得后退了两步,冥柏殇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看了看手背上的红,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没想到你不但失忆了,连休养也变差了,在我的印象中,权佑宸怎么可能随便出拳打人呢?不过……”冥柏殇脱下外套,一把扔在苏与墨的怀里,“既然你出手了,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冥柏殇一记勾拳,权佑宸一闪,没打中,但他又一个灵活的转身,脚踢中了他的脚心窝,见君上被打,别墅周围的几十个保镖迅速围了上来。
权佑宸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好了,你们不要再打了!”苏与墨见状,站在两人中间说道,然后转过身,看着权佑宸,“君上,我是冥柏殇的老婆,请你……自重些。”苏与墨说出这句话时,权佑宸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仅仅是一闪而过,接着马上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
“你们走,以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我们回家了。”冥柏殇拉过苏与墨的手,往车上走去。苏与墨没有迟疑地走向他。
权佑宸怔怔望着她走,拳头握着,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不认识她,否则看到她离去,他不会这么心痛才是。
是不是傲天他们,还有她,都骗了他?
他的头,顿时绞痛不已,手腕上的图腾又有发作的迹象。
也许是想起过往的岁月,又或许是想要来一个彻底的了解,发誓永远不会再去到权佑宸的视线里吧,在进入冥柏殇车子之际,她不由自主地,回眸看他一眼⋯;⋯;
他站在那里,周围是专职保护他的保镖,他那么威风,可是整个人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落寞和忧郁。
是了,殿下真的是回来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具有这样的双重气质。
现在离去,就开始忘记一切吧,苏与墨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君上……君上怎么了?”越泽急忙将权佑宸轰然倒塌的身子接住,“快,打开密室大门。”
“放开!”权佑宸一把将上前扶他的人推开,自己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进入了密室人工打造的冰窖内,盘腿坐上,尽量让体内的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
冥柏殇自然注意到了苏与墨回头的动作,她为什么回头看他?
驱车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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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尔,我们真是忘年之交,我太喜欢你了,以后你要每天都来。”刚回到家里,就看到大公主竟然拖着尊贵的病体亲自送利莫尔出门,并用非常具有亲和力的语调称呼她为小尔。
但是,看到苏与墨的时候,她尊贵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柏殇,你怎么还让她进门!”
“老太婆,脚都断了还不消停一下!”冥柏殇相当不悦,即使苏与墨一时激动失手推了她一把,那她也不会是故意的,“你干嘛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
“你!小尔比你这臭小子懂事多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个时候了还来气我,你恨不得我死掉是吧。”这个臭小子刚才还紧张她来着,这会又完全向着苏与墨去了。
“对,你死掉就没人唠唠叨叨了。利莫尔,你随意。丫头,走吧。”苏与墨注意到,冥柏殇并没有像排斥其他女人一样排斥利莫尔,看来利莫尔真的非一般的女人。
“慢着!有人对我不满恶意推我下楼,我没追究了,那一句道歉总该有的吧。”大公主威而不怒,凌厉的眼神射向苏与墨。。
“大公主,我看你们还有家事要谈,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和你谈论巴黎时装周的问题。”利莫尔聪明地懂得进退,让人觉得是个礼貌的人,更不会让人反感她,包括坏脾气的冥柏殇。
“不必,小尔,大公主我没有拿你当外人。”
权名庄却拉住了利莫尔的手,诚心要给苏与墨难堪,利莫尔脸上露出进退两难的神情,充满歉意地看了冥柏殇一眼。
“但是,我却不能仗着大公主的喜欢就这么不懂事啊,我先走了。”
利莫尔叮嘱大公主要注意安全,然后朝冥柏殇和苏与墨点了点头,如同来时一般低调地离去了。
“苏与墨,怎么还不道歉。”回过头来,又是一脸严厉。
“我没有做,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苏与墨淡淡地说道,莫须有的罪名,她不会担。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摔下楼,然后诬陷你?”
“是不是大家心里有……”
“丫头,给老太婆认个错。”冥柏殇的话让苏与墨非常震惊地回过了头,“反正是敷衍的,不管她。”冥柏殇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对不起,我做不到。”苏与墨转身,牵起彻彻,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她停了下来,“您摔倒我非常难过,但是我真的没有推您。”
果然,冥柏殇还是不相信她,这让她觉得格外委屈。冥柏殇是在凶权名庄维护着苏与墨,不许别人说她,这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但是,苏与墨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你看看你看看,苏与墨完全没将我这堂堂大公主放在眼里,小尔你就不同了,凡是为我着想,唉,当初如果娶得的人是她的话……”
“老太婆!你消停一下吧,别仗着自己的不然本少爷把你送老人院去。”冥柏殇说完,往楼上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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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还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呢?”他的不信任,已经让她觉得无比委屈了,现在追上来安抚,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始终是我的妈妈,不可以为了我,讨好一下她吗?将来总得在一起生活的。”
“对不起,我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承认一个并不存在的错误。”
彻彻的眼睛在两个人脸上来回飘着,糟糕了,这回可是危机重重啊,家里来了个特别讨公主奶奶喜欢的女人,外头又有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男人,他的亲爹地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失去苏与墨啊。
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坐视不管了。
“咳!冥柏殇,那本抄了一百遍的《好男人爱棋手则》你都忘记了?第三十七条是怎么说的,‘一切以苏与墨的意志为转移,苏与墨说东冥柏殇不能说西,苏与墨说割禾冥柏殇不能说赶鸡’。”彻彻将冥柏殇抄写过的守则翻了出来,然后用小嘴在冥柏殇的耳边轻轻说道,“笨蛋,泡妞守则第八条,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该认错的时候就认错,该扮小丑的时候就扮小丑,照我说的做,不然你就要做回光棍了。”
“好了,苏与墨,冥柏殇错了,你想要怎么惩罚,你说吧,我绝无任何怨言。”儿子的话有时候就是圣旨,这个高智商的鬼灵精。
“出去!”
她指了指房门。
“什么?”
“任我惩罚,我的惩罚就是你立刻出去,我和儿子要睡了。”苏与墨打开房门,做出请出去的手势。
“苏与墨,再……再商量……好吧……”
瞧着她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他只得出了房门,出去之前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眼里传达出“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的意思。
苏与墨坐回书桌上。
“苏与墨,你……在为情所困吗?”彻彻问看着抽屉里的火红木棉发呆的妈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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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权佑宸在历时三个月后又回到了公众的视野,这让许多人欢欣鼓舞,权佑宸粉丝团更是游行示众以表示自己雀跃的心情。
权佑宸一回来就接手荒废了三个月的政务,频频亮相于屏幕的他,似乎有要将这个国家治理成最有实力的国度的势头。
只是,细心的权佑赫发现哥哥的工作精力如此旺盛,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变得麻木。
“哥哥……喝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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