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浙江,本来就是我、白秋远、金大顺、还有谢纪年去的,但杨倩这货也不知道脑子抽筋还是什么原因,在我们的车子还刚开出离市区不到三十公里,她忽然打个电话来说她要和我们一起去杭州,林天生放了她半个月的假,她想搭我们个顺风车,还不知道白秋远能不能同意!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问白秋远了,我看着我身边金大顺他那一人能占两人位置的肥胖身体,说位置不够。
杨倩也不计较,说那她开车来,但是我们要等她,好不容易我们一起同路,还非得把他整的孤孤单单的。
对于杨倩这种人,我是在早八百年就看透了,她做什么事都是先顾着自己,然后再去顾及别人,好在我们走的还不是很远,一小时左右她就可以来,但是这一小时左右,我们可足足等了杨倩三小时,来的时候是开着一辆别克的商务车的。宽敞些,可以坐七八个人,杨倩一来就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强拉进她车里,对白秋远说她刻意借了辆商务车来,这样的话,就可随便的带多少东西了。
我们几人可真的被杨倩折腾的够呛,我怀疑,杨倩和我们一起去,绝对是有什么目的,按着她那性子,没目的是觉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最后我们还是如数的进入杨倩车子里了,白秋远去停车,金大顺开心的很,在杨倩车上扭着他一身的肉,对我们说他身上的肉终于可以喘会气了。
这下我们所有的人都缓了一口气,毕竟金大顺这身肥肉不是虚的,车子一动,他那一身的肥肉也随着车子的起伏像水一样的晃动,好笑的很。
一路上闲的无事,金大顺就给我们讲他老家的那些风俗,说他们祖籍是福建的,后来因为嘛嘛嘛原因才搬到浙江杭州淳安一个小乡的,那地方,偏僻,穷,从他小时候一直穷,穷到现在也发展不起来,不过穷的地方民风一直都很好,村里的邻家邻舍,出去干个什么事,都不用锁门的,他们那过年要吃八宝饭,还有其他的那些什么发糕啊,南瓜糯米饭,还有很多有名的菜,什么西湖醋鱼、南乳肉、东坡肉……。
杨倩一听金大顺都是说些肉类食品,再看向金大顺的那一身肥的流油的肉,问他是不是就是因为吃肉吃多了,所以就吃肉补肉。
金大顺也不介意,打了下自己的嘴,说他也没办法,见到肉的时候,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嘴。
我们这一路上倒是很顺利,原以为我们会在途中遭到外婆的使诈,我把在灵堂的事情说给白秋远听,问他是不是我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白秋远考虑事情比较周详对我说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被控制住了,一个是我妈为了激发我潜在的能力,这两个意思的虽然只有几字之差,但是要是对比起来的话,那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但是因为是我妈,不管怎么样,我们手下留情要来的好些,或者祈求我妈手下留情的要好些。
到杭州市区时,我们要去租一辆地盘比较高的越野车进山区了,因为金大顺说他们那,真的很偏僻,路上全部是怪石泥土,底盘低的车根本就开不过去!
杨倩也去,说她就是先考察一下浙江的风土民情,要想了解风土民情可在市区体会不到的,要去乡镇,只有乡镇里的民风味十足。
我们拗不过杨杨倩,加上她又死皮赖脸,便也就让她跟着,去金大顺老家的时候,唯一最好的好处就是在途中还能看到千岛湖的风光,到金大顺的老家时,我也没感觉到太惊讶,刚听金大顺说他们家到底有多破多破,现在看起来,还真的超出了我想象的要好,其实还不错,依山傍水,和燕支镇一样,村前有条清亮的小河,河边上柳树一片片的,我们路过河上边的桥时,还看见桥下还有小鱼儿在水里欢快的游耍。
我们进村的时候,大概是村子里的人很少见有人回来,都一个个抬头张望我们,金大顺下车,跟着那些已经年迈已高的老人握手,然后从后备箱里提出一大袋大袋的香蕉之类的水果还有些老年补钙的些营养品分给这些老人,看着那些老人开心的笑,我无意的转身看向身边的杨倩,却发现杨倩进车了,我身边站着的是白秋远,这么抬头一望,他刚好也看见我,想起前晚白秋远的那个不正常的举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尴尬,生怕和他会产生误会,但是又不好说什么,白秋远见我一脸的尴尬,也有些尴尬的笑了下,转过头去看金大顺。
真的不应该,要是前晚不拍那个照就好了,当时觉的拍个照没什么,但是现在忽然觉的这好像真的不适合,而且杨倩又抓在那种时候拍,心里有点不安。
村民们都说,金大顺的老家还在,他们啊,知道金大顺在外面当了大老板,老宅子也没敢拆,一两个礼拜就会有人打扫,不脏,就等着金大顺能回来,带领村子里的人也发发家。
村子里的人都簇拥着金大顺回他自己的家,途中路径一小庙时,谢纪年大概是好奇,向着小庙走了进去,我们都走一大段的路了,他也没跟上来。
我怕他等会找不到我们,大声的喊谢纪年的名字,声音很大,谢纪年因该能听的见,但是谢纪年此时像是耳朵聋了一般,我叫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声。
还真是的,我有点生气了,白秋远见我喊了几声没反应,转身要我们先走,他去看看看。因为我叫的声音已经被村民们听见了,几个女人搂着她们男人的肩膀掩嘴莫名奇妙的笑,而金大顺也才发现谢纪年走进这个庙里,一脸的苦笑不得,说没想到谢纪年这小子还好这口。
我疑惑的转身问金大顺这是什么意思,金大顺嘿嘿一笑,转身也向小庙的方向走,一边对我说:
“这庙啊,是我们这里的人在福建移过来的时候建的,几百年了,修修倒到修修,现在保存的不错。”
“这什么庙啊?”杨倩在一旁搭嘴。
“兔儿神庙。”
兔儿神,我顿时就联想到之前看的那个戏说台湾什么巧弄姻缘里的那个兔儿神,是陈威翰演的,帅气逼人,好像是掌管同性之间的感情吧。
“兔儿神?什么是兔儿神?不会告诉我说是什么你们村养兔子专业户来祭拜的吧。”杨倩在一旁说开了。
“才不是!你就这么点文化,连我这个大老粗都比你强!”金大顺说起来:
“兔儿神啊,是我们福建的本土神,专门管男性与男性之间的感情的神灵,传说啊,这兔儿神是这样来的,在清代初年,有一位年轻的巡按御史,被派到福建来巡查。我们当地的一位名叫胡天保的人,很喜欢这位巡按御史的美貌,每次巡按御史升堂,一定偷偷窥视他。巡按御史巡至别的地方,胡天保也跟著去,后来他甚至还会在厕所偷窥巡按御史的臀部。巡按御史问他,他刚开始不肯说,后来被刑求之后才说:‘实见大人美貌,心不能忘。明知天上桂岂为凡鸟所集,然神魂飘荡,不觉无礼至此。’巡按御史大怒,将他杀死。”
“喜欢一个男人就被杀死了,那现在得不知道死多少个了!”我在一旁惋惜,这胡天保真的是死的太冤了。
金大顺也叹了口气:
“以前的男人不懂,以为这是对自己羞辱,后来胡天保死后一个月后,有很多人梦见了胡天保的托梦,胡天保他说:‘我以非礼之心,干犯贵人,死固当然。毕竟是一片爱心,一时痴想,与寻常害人者不同,冥间官吏俱笑我、揶揄我,无怒我者。今阴官封我为兔儿神,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可为我立庙招香火。’于是,兔儿神就是这么来的,大家也都接受。”
杨倩虽然不满刚才金大顺说她没文化,但是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啊,杨倩顿时就来了兴趣,也不计前嫌了,问金大顺谢纪年是不是喜欢男人,被兔儿神庙里的兔儿神给勾了进去?
金大顺笑了起来,说兔儿神不会勾那种性取向正常的人。
“那,那个人是谁?采薇,你也猜猜,我怀疑是白道士。”杨倩说着抿嘴偷乐。
我什么都不说,只想看这件事情的剧情发展。
“你可别瞎说啊,这可不是说的玩的,要是祈求了兔儿神帮忙的话,如果对方男方不接受,可是会被兔儿神惩罚的。”金大顺说着,又想了一会,大概是觉的谢纪年对白秋远的感觉不对,脸上的神色一慌:
“坏了,指不定那小子还真的看上我徒弟了!”说着赶紧的的摇晃他那满身的肉,向着兔儿神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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