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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与雨 第三十章 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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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星冥帝国大将军左尚寻,与夫人凌萱长公主,属同门师姐弟,皆是林羡高徒,然左尚寻却比凌萱大五岁,只因左尚寻晚凌萱拜林羡为师。

四十年前的道灵界天下第一美人,众人公推柳家大小姐柳柔蓉,二十年前这称号才被星冥帝国的大公主凌颜摘得,而与凌颜同父同母的凌萱长公主,样貌自是差不了多少,却是左尚寻这般有魅力的男人,与凌萱这样的美人喜结连理,教育出来的下一代左柠,那可真是大出所有人意料。

苍灵门门主亲临星冥,是一件不常有的大事,左尚寻夫妇更是提前一个时辰到将军府门外静候。

当林羡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一股沛然之气当即让左尚寻夫妇从人群中认出师傅来。

然徒孙左柠没有乖乖候架,是在林羡的意料之中,门口就两位爱徒跟几个家仆。

左尚寻夫妇连忙迎了上去,两人一同双膝跪地道:“徒儿拜见师父。”

言罢,各朝林羡磕了一个响头。

将军府处闹市街尾,身经百战为国为民的大将军,十分尊受百姓爱戴,今日破天荒见他连同夫人白白在门口站一个时辰,已是惊异,现在又见大将军跟夫人一同跪拜一名老者,顿时惹得百姓驻足观望。

“都起来,柠儿呢?”

林羡不见左柠在,开口就要人。

左尚寻与凌萱一同语塞,女儿行踪不定,什么时候在家都不知晓,如何回答得上师傅见面的第一个问题?

林羡深知左柠脾性,见俩爱徒也犯愁,也不追究,两眼正视街道旁的百姓,喜静的林羡直接道:“罢了,宁儿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尚寻先带路,为师要给元儿看病。”

“给元儿看病?”

凌萱咦了声,“师傅,元儿得了什么病?会麻烦到您?”

林羡道:“边走边说。”

左尚寻夫妇会意,连忙前头带路,前往皇宫。

林羡前段日子在见到凌元伤势,才发现此事大有蹊跷,世间经过云锦的两大佛法洗礼,能够将人变成僵尸的有他林羡,以及他曾经的义子单允。

他林羡自是不可能让孙儿凌元变成僵尸,那边只有单族的二公子了。

一路上,左尚寻夫妇带着林羡避过嘈杂的人群,俩人一左一右走在师傅两旁引路,在乡僻小路上,林羡突然问道:“你们俩倒是说,澈儿跟元儿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单允?”

尽管只需在凌元面前,掐指推演一番,便知真相,但林羡还是想要先问问俩徒弟的口风。

‘单允’这个名字,好似夫妻俩十几年没有提及过,左尚寻因为此人残忍斩杀了自己的双亲,凌萱则是因为当初幕彩儿一事,一直都觉自己愧对她的哥哥,夫妻俩心中的结无人解,自然谁都不愿提及。

突然听师傅说这世界上,还有这个的人存在,夫妻二人不禁沉默。

凌萱机灵些,抢在左尚寻前头说道:“师傅,萱儿跟师弟都不知道。”

林羡哼了一声,继续道:“那你柳师叔赠给云锦的玉佩,为何会在元儿身上?”

玉佩一事经转四人,云锦、杨熙、凌萱本人、再是左柠,最后才是凌元,这一关键要点,旁人恐怕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一块,师傅为何会想到这里?

凌萱一时慌了神,不过她与左尚寻稍稍要慢师傅一步之遥,他俩在师傅身后瞧不清模样,本以为师傅就此罢休,却又听到:“前些日子,元儿体内尸毒发作,这世间除了为师就只有单允,你们还想要瞒到为师到何时?”

左尚寻停住脚步,他的脸色凝重,似乎在做决定。

林羡驻足回望,只见左尚寻与他说道:“师傅,澈儿跟元儿的生父是谁,徒儿一直都认为是上天的安排,跟单族单允毫无关系,师傅多虑了。”

林羡看了左尚寻一眼,一挥手,示意两人继续带路。

凌萱在丈夫腰上掐了好些下,暗中表示对他的不满,左尚寻无奈,只得暗自承受。

清晨阳光充足,凉飕飕的身上有了股暖意,皇城之外往的方圆二十里,炊烟里的古楼若隐若现,间隙中的热闹人群来回穿梭,真是一派繁华的京都。

一行纵队的军官,以两人为一排,共十排,竖列行走在熙攘的街道,最前头的两人肩阔身高,衣着深绿锦缎,腰间佩戴着厚背花刀,行径间气势磅礴,一行人着装整齐统一,行走的步伐掷地有声。

只是最后一列似乎有点猫腻,两人的身高相差甚远,右侧的人似乎不习惯衣着,总是一步走一步扭,好似身上有虫子。

“柠姐,你给我穿的衣裳,一点都不合身呐。”

说话的男孩稚气未脱,声色夹杂着低沉。

一旁与他同行的官兵,目光直视前方,悄声道:“你可小声点儿,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是冒牌货,小心你的屁股。”

男孩目光四处环绕,周遭的热闹让他很自在,好似被关了几年的犯人重获自由一般,但他不屑道:“就他们也能把我认出来,那不早该把你也认出来了,还等我来让他们练眼力啊。”

话间,有一担着馒头叫卖的农户走过,男孩听见后,肚子便饿了,竟是停下脚步买起了馒头来。

“老板,你家馒头怎么卖?”

男孩的笑容灿烂,跟他的衣着不搭,那商贩见这位官爷年纪轻轻,又懂礼貌,便热情道:“官爷,我这儿的馒头一文钱一个,虽然贵了点儿,但个个都是香喷喷热乎乎的,不信您瞅瞅。”

商贩把担子上的白纱揭开,一股热气向上扑起,男孩在这还有些凉意的清晨,被热气勾去了魂儿,摸出一锭银子说道:“老板,我要一个。”

“您这……”老板看着男孩手中的银锭子,为难道,“官爷,小的没那么多钱找您啊……”

“那怎么办……”

手上抓起一个雪白馒头,已弄脏,也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一旁突然窜出一只手臂,给了商贩一枚铜钱,道:“给,他的馒头钱。”

说完拉着男孩就往前头走。

男孩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吃是肯定吃不饱,看样子柠姐已不耐烦,情急之下男孩将银锭子扔给商贩,快速地又摸了一块馒头拿在手里,笑嘻嘻道:“老板,谢谢你的馒头。”

那商贩足楞在原地好半会儿,男孩给的银锭子是他俩月的薪钱。

“就你事儿多,谁说出来一定听话的,这么快就忘了?”

柠姐没好气,将男孩拉回了行军纵列。

男孩道:“柠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宫里都快把我给闷死了,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男孩自然便是皇宫中的凌元了,而他口中称作的柠姐,居然是连林羡这尊大神都不卖面子的徒孙儿左柠。

左柠俩手臂环顾在胸前,自在走着:“你少拿我开心,要是走漏了消息,让你小姨跟小姨夫知道是我带你在宫外边儿瞎转悠,我可真就得无家可归了。”

凌元听出话里毛病:“柠姐,我小姨跟小姨夫不是你爹娘嘛,你为什么不直接称呼?”

左柠瞟了一眼凌元,道:“因为在我们之中,你最小啊,笨蛋。”

“我们……”凌元咬了一口雪白馒头,想了小会儿,突然道,“对,还有我姐。”

“是啊,还有凌澈这个爱哭鬼,你们俩都爱哭,都是爱哭鬼。”

左柠这么随口一说,不料凌元反击道:“柠姐,你不能这么说我姐!”

左柠稍稍一鄂,问道:“怎么,你们俩在背后说我坏话,说少啦?”

凌元语塞,从小到大耳边时常飘来‘左柠怎么又跑出去了’‘哎,这丫头又闯祸了’等一系负面消息,凌澈与凌元俩姐弟自然对她有言论。

左柠见凌元愣在了原地,甩开手臂一把搂过凌元肩膀,将他往前头拉着行走,口中还说道:“你们两个小孩,背后说姐姐坏话,姐姐不介意,那是你们不懂姐姐想要的是什么,等将来你们再长大些,就全都明白了……”

凌元心头略过一阵难过,从小到大,对左柠这个不熟悉的姐姐,认知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而待他亲身接触的这十天,才发现这好似突然跳出来的姐姐很可亲,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一个念头让凌元开口道:“柠姐,你放心,等我姐回来了,我就去告诉她,你根本就不是我跟她听闻的那样,柠姐人很好,我跟她都误会了。”

左柠嘴角划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搭在凌元肩头的手臂重重拍下,豪爽道:“好啊,我也想跟凌澈这位大美人儿做朋友。”

凌元咧嘴笑了笑,却突然被前头的嘈杂声吸引。

“臭要饭的,给本官把鞋擦干净。”

声音不大,却很沉重,让人心生一种压迫感。

原来街上躺睡的一名叫花子,将他碗里的吃食故意倒在了领队的铁鞋上,那叫脸上满是污垢的花子得逞之后,模样变得赖皮,一副随你把我怎样的神情,让那军官脸色变得青紫。

叫花子开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大街上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嘿嘿,我就不擦,嘿嘿,我就不擦,傻大个儿,你能把我怎样?”

“你!?”

军官手已在把,真恨不得一刀将这叫花劈了,但见这叫花模样已经可怜,军官也不愿荼毒生灵,胸脯几经起伏,他压制住了怒火。

就当军官猛然跺地,要将脚背上的污秽抖落时,那叫花瞧准时机,伸手在裤裆一捞,抓着又黑又黄的东西疯了般朝军官脸上抹去,那军官正跺脚来着,根本不妨这么一出,被叫花抹了个正着。

周围看热闹的人全当叫花是臭要饭的,没成想是个疯子,他狂笑着:“谁叫我无家可归,我就让他没脸见人,哈,没脸见人!”

那军官颤动的手触及脸庞,一股屎臭味熏遍了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对被褥军官躲之不及,纷纷捂鼻退后。

受到奇耻大辱的军官怒不可遏,他拔出军队配发的厚背刀,高高举起,大叫着朝疯在一旁的叫花当头力劈而下。

惊骇在此刻达到最高,有手快的百姓已经用手捂住自家小孩的眼睛,尾列的左柠见到此幕,同样将凌元双目遮住。

而她却亲眼见到一名月白僧衣的和尚,只手将疯掉的叫花往旁处挪了两寸,正好当面躲过军官的力斩。

厚背刀很重,因其刀背厚实,军官没想要收力,这一斩用尽了他的力道,可叫花被人挪了位置,他这一刀结结实实地站在石板路上,周围百姓只听一声巨响,顿时间夹杂着火光,被炸开的尘埃缭绕四周。

尘土散开,百姓们才见到一名僧人站在当场,他着月白僧衣,模样眉清目秀。

僧人单手竖十,薄薄的红润嘴唇,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对他痛下杀手,实在违背我佛愿,还望施主网开一面,饶了他的性命。”

那军官拿过同行人递来的手帕,将脸上的污秽简单擦拭下,听了和尚的话,脸上浮现出无可置信,但他沉住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再次确认道:“和尚,你叫我饶了他的性命?”

僧人眼波徐徐,目不转睛地看着军官,道:“我佛慈悲,施主既然已停下,何苦再举屠刀?”

军官怒火难遏,低声咆哮着:“我问的是,你叫我饶了他的性命,是也不是!?”

僧人脸色不改:“是。”

‘啪’

一声清脆声响,军官竟是敢在众人面前,给了僧人一记沉重耳光。

耳光很重,直将僧人扇得身躯扭曲,嘴角流血,但他双脚依旧站在原地。

军官伸手将他扶住,将脸凑近了些,再次确认道:“那我打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僧人正直了腰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若是施主可以出气,贫僧会原谅施主。”

军官心中怒火持续燃烧,再一次挥动整条臂膀,将长满老茧的手掌扇在僧人脸上,因僧人的脸颊已红肿,这一声不响,却沉闷。

军官直勾勾地盯着僧人慧眼,再一次问道:“还是会可以原谅本官吗?”

“会。”

‘啪!’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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